没了革命军地，撤退成了替掩护、依次退却的且战且退，黎元洪尽了最大限度的努力，收拢400名疲力尽的手下，随同姜登选的禁卫军一同退回了驻地。

迎着禁卫军的刺刀尖，革命军也喊叫着扑了上来，但他们显然没接受过系统的白刃战教育。扑上来的人群密密麻麻，并不像禁卫军一般以三五成群的方式散开，气势上虽然显得很雄壮，但也明显吃到了苦。

终于。革命军吃不住劲，先是外围的队缓缓后退，然后是与禁卫军直接短兵相接的队阵脚开始松动。地上已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大堆尸，而双方的战损换比例达到了惊人的10:1。

借着火把和着火后熊熊燃烧房屋的照明，革命军和禁卫军在督署衙门附近展开了殊死搏杀。

“杀呀！”喊声震天，可人群当中有很大一分人移动的脚步并不迅捷目睹了禁卫军方才的威风雄姿后，他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对于攻击禁卫军驻地的行为更是到沮丧和悲观，他们心目中，隐隐约约有一不详的预。

纵有再多的兵力，这样地换比例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革命党是绝对承受不了这代价的。黎元洪越看越心惊，原本他以为白刃战是杀敌1000自损800损招，没想到禁卫军居然如此彪悍，居然如此凶猛。

远，惊魂未定、从四陆陆续续收拢过来的，刚才担当防御督署衙门重任地新军和督署卫队目睹了禁卫军的神勇表现后，满脸颓势一扫而光有禁卫军后盾，我们怕什么？

革命党对督署衙门的攻势受挫，老半天没能恢复元气，直到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反应过来的两标主力才又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却发现此地早已成为一空壳，唯有地上不停淌的鲜血和横七竖八的尸在诉说着其中的血战，在寒风的拂中，散发呛人的血腥味。

“火炮，火炮！”革命军被压得抬不起，拼命想招呼后面的炮队予以增援。可远在保安门的炮队还未测新的坐标时，禁卫军的炮弹已开始接二连三地

“杀！”一片怒吼声席卷整个战场，到都是白刀红刀的场面。只是稍一仔细分辨。就可以发现倒下的基本都是革命军。禁卫军们三五成群，互相掩护，背靠背形成了一个小圈，依靠这个圈对前众多地革命军形成了对攻，三五柄刺刀一致向外，形成了一个令革命军难以下的刺猬。稍微有些分心，刺刀尖便从“刺猬”上冒了来，准确地扎向某个革命党士兵的躯。而且往往只是一击，要么一击就中，要么一击就退，牢牢维系着形阵的完整。

“前面就是钦差使团驻地…”

军正因弹缺乏而苦恼，对禁卫军白刃战的举动颇觉正中下怀，但双方甫一手，就发现情况本不是想象的那样。

他们后跟随而来的士兵阵脚大，既手忙脚地想开枪还击。又想搭救前面中枪到地地战友。但还没等他们昨晚决定，禁卫军地刺刀尖已了过来。

“撤！大家赶全撤到钦差驻地去。”

这刺猬刚刚好不容易舒展了一会以后，现在又开始蜷缩起来，了浑的刺，让每一个意图下之人都不得不掂量几分。

果然，攻很不顺手，还没等革命军排成攻队形散开，驻地上的机枪就开始了全面扫，叉设置的火力覆盖了阵地前沿几乎每一可隐蔽的藏之，数火镰替收割着革命军的命。

看和敌军短兵相接的距离只有20余步，连脸孔和鼻清楚楚时，姜登选和旁的禁卫军忽地放慢了脚步…“啪”地一声枪响，姜登选打响了自己的手枪，旁的禁卫军们亦纷纷端平枪，向着前面的革命军击。

排枪连续响起，迎面扑来的革命党猝不及防，仿佛撞上了一面铜墙铁，狠狠打了一个趔趄，又仿佛大的狼拍上了岸边的礁石，颓势立显这样近距离的击，击不中比击中更为困难，冲在最前面的革命军无不倒地。

付10条命的代价才能杀伤一个禁卫军。

虽然革命军将禁卫军分割成无数个小组予以团团包围，但包围圈中的禁卫军却一个又一个地将革命军挑倒平素苦练的威力在这样生死搏击地关，以最烈的形势绽放了来。

“同志们，我们一鼓作气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