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小民的身份捣鼓其中嘛…”
“难怪古人云‘老而不死谓之贼’,你在乡养了数年,话语言辞反倒日益尖刻。”岑春自嘲一番后问道“有何杀招?”
“倒庆必先倒那!但那既已倒,便该直捣黄龙,不予敌休养生息之机。”
“是!此番不能再犯丁末年地错误了。”
“那么…”瞿鸿譏在岑春煊耳边说了好一顿,后者连连点头称是。
另一个战场里,奕劻父子也在商议。
“阿玛…”载振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道“人我已经物色好了,就等机会下手了。”
“宫里那个怎样?”奕劻闭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还没怎么招,还指望着咱们救他呢,不过悬…”奕劻口中的那个,载振话中的他都指代同一个人那桐。
“没指望了。”奕劻的眼睛忽地睁大“荣庆从他家里抄出那么多东西,又是古董又是字画,还有一大摞庄票,光凭这些就可定罪了,哪还有机会翻身?”
“事不宜迟,那是不是赶紧下手?”
奕劻没有正面回答,又追问道“那人知道身份么?”
“不知道,我通过宫里那个老人找地,特意交代他不要说。”
“这便好。”奕劻点点头“现在风声很紧,凡事都要谨慎。”
“那我今夜去徐叔那一趟,告诉他由头,然后知会他,让他替咱们遮掩一下。”
“不必了。”奕劻摆着手拒绝,脸上却是诡异的笑容。
“阿玛?”载振满脑子都是问号,这究竟怎么了?
“这不是前几天说好地么?”
“你当徐菊人是好人?”
“这…”载振大惑不解“他不是一直帮着咱们嘛!”
“原本我还看不出来,但这次官制改革的事情一弄,我品出味道来了。他明着是帮我们,暗地倒是自己上位的念头,真是好手段啊。”
载振浑身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静下心想想,杀了那桐又能如何?以皇上的疑心,岑春煊的执拗,言官的风传,能放过对这事的追查么?那桐不死还好,一死,杀人灭口的论调就出来了,你若是旁人,你认为该是谁下得手呢?”
“啊!”载振大惊失色,照奕劻这么一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这真是一步臭棋,那为什么扯到徐世昌的居心不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