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面传言的情形。”陆第一个来辩护。

但王英楷显然没在这个问题上难为张勋，收了红包后他大剌剌地翻阅了一下名册，然后让随从了一下人数就算完了。名册记载，一算之下足额率在九成五以上，由于巡防营的特殊质，并不要求一个箩卜一个坑，一般八成五以上就算足额，九成五自然可以算优了。而实际上就毅军的真实情况而言，足额率还不到七成。这个足额虚报，张勋心里是犯怵的，但看王英楷如此寥寥过场，他提着的心也便放下了。

“卑职已都预备下了，专等大人。”

接着是演队伍，闿字营是张勋的心腹队，动作麻利，不多会就已排成方阵，但其余几个老班底的营官就没那么卖力气，集合速度慢慢腾腾，甚至还慢于平日里的演，费了将近一香的功夫才最后排成三个歪歪斜斜的方阵。

“既是习俗，又涉及诸位前程，本官只好却之不恭了。”王英楷将红包由随从放好，带着七分笑容说“张军门，要不现在召集队伍，咱们验一番吧。”

说是验，主要有两个步骤，一是看名册，查验队是否足额；二是检阅队伍，看训练程度如何，士兵素质如何，有没有老弱病残掺杂其间的。验里文章不小，可简可繁。简地话只要看看名册，清一下上面刊载的人数是否足额够就行了，但清代军队尤其是巡防营一般总有缺额，照例是留给官长吃空额的，有时候（纯文本小说网）名册记载了足数，实际上可能远未足数；另一就是繁琐的办法，宣抚使拿着名册，派遣随从下去一个哨、一个哨地清，不但要数人，而且还要行一一验证，比如问该士兵年龄多少、籍贯何在、父母兄弟如何等，以防带兵官长临时抓老百姓凑数包，这是真查验，而不是走过场了。

张勋又气又急，方才问话时众人就已摆明了和他不对付，现在要关果然又开始拆台，他脸大窘，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碍于场面不能发作，只敢悄悄抬偷望王英楷。只见后者面如常，甚至隐约还带有一丝笑容，他这才稍稍心安，谄媚地走上前去：“大人，队伍排好了，您看是不是让他们开始？”

既然王英楷盯着自己表态，张勋自然得说些别个言语。

各方阵依次通过演台，王英楷稳坐中央，冷斜看台下的样百、凌不堪。张勋气得七窍生烟，一张老脸早已青得发紫，却又满大汗这帮孙拆台是拆到家了。

“这就好，这就好。你们上下一心，诚团结，本官比什么都兴。”王英楷“恍然大悟”同样打着官腔“那我回去就据实奏报，说传言都是些无稽之谈。”

“倒是劳烦大人费心了。”张勋站立起来，恭恭敬敬地掏一个红包“毅军留下来的规矩，上有长官前来视察，弟兄们一定凑拢些份，讨个好彩。”

“大人，毅军地习俗极灵，倘若长官不收，将来弟兄们升迁恐都没指望了。”

“这不太好吧？”

“是呀，是呀，大人言之有理，我们全军上下，俱听张军门号令，苦练本领，将来万一朝廷有所差遣，必然…”众人七嘴八，纷纷表态拥护，但放望去皆是张勋的心腹手下，米振标等毅军老班底却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反倒把张勋给搞蒙了，他原本想着狗嘴里吐不象牙，这批王八羔肯定要借机会在上司面前编排他的不是，但现在这么沉着，他原先准备地一说辞反而派不上用场。王英楷看了看张勋这边，又看看米振标等人那边，颇为疑虑。

“好，开始！”

好容易过完了队，他浑大汗淋漓，这次可真是狼狈到家了…

他讪讪：“王大人，实不相瞒，卑职刚刚接手毅军时确实闹了一些笑话，所有有这样那样的风声。不过都是咱自个的责任，和这班兄弟无涉，下关系理顺了一些，也是他们海涵…”

貌焕然一新，上下一心，加训练，日日以绥靖地方、维持治安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