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蹉跎，下虽有起，仍踉踉跄跄、脚步不稳京后曾面诉详情，直言湖北财政凌，与铁厂系甚大。是非曲直，纵有辩解之，亦是无用，倒不如老臣坦然承担…”

言下之意便是愿将所有过失一并揽在上，让林广宇不要追究继任湖广总督陈夔龙的亏空责任。

陆是老官僚，与维新理念并不契合，对重用留学人才与举办新政都持批评态度，立场较张之更为保守，林广宇评价很低，实在是因为腾不手去动他，便：“陆凤石年事已（时年68岁）成，朕属意少怀，庆叔你看怎样？”

天明后军机觐见，第一件事便是谈论张之遗留下来的空缺。

“第二样便是汉铁厂。老臣为这铁厂，穷尽湖广之财，赢得骂

皇帝既已明确表态，奕劻自然不便阻挠，无论是陆还是，与他都无系，便赞成说：“皇上言之有理，才也这么想，而且少怀洋考察过，办理外也方便些。”

林广宇宽他：“铁厂内情，朕已知晓，财政清理原是正本清源之举，并非直接针对何人之意。张师傅行事，开风气之先，行他人未敢行之事，朕极钦佩，纵有过失，也是瑕不掩瑜。何况一心为公，不掺杂任何私利，尤为难得。有人原先讲‘张师傅是学问的，他是办实事的’，但朕以为张师傅非但学问，办事亦大有成就。虽是清，但绝不像某些人了一辈清，只知讥讽、拦路，却不曾成任何一样实务。”

这“有人”便指袁世凯，张南最恨他人说他不实事，听这番评价，真算得上死也瞑目。某些人明指群、暗却指摘翁同龢，翁平素惯以清自誉，对李鸿章行事每多掣肘，结果未成一事。林广宇亲政后，大臣隐隐约约便形成了如此印象：其一，皇帝对翁同龢的评价在降低，虽因师生之不能多言，但对翁同龢的褒奖是少之又少；其二，是对康有为的疏远，年号改成了维新，要求九年立宪，但康有为的地位和作用早已不像戌戌年那样突，所谓“宪政旗手”更是名义上地标榜，隐约其上的反倒是梁启超、杨度等人。

惯例，林广宇最后问：“军机大臣之职，张师傅可有人才保荐？”

最后便是谥号。理应由大学士提，但原本四个大学士中张之自己故，孙家病重，看就要步张南后尘，那桐因张之临终之语不痛快，也不愿意多说，剩下地世续已靠边站，久不在权力中枢，更不曾言语。好在徐世昌已提前知悉知了张家希望能谥“文恭”的愿望，当场说了来。

“两个。”张之伸两个手指“一是少怀，一是陆凤石。”少怀即法尚书鸿慈，陆凤石则是吏尚书陆。

“那么，便谥文恭吧。”天一言而决，张之盖棺论定，而其原本该“文襄”的。穿越后的历史又偏离了真实的轨…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接下来便谈恤典。

果然，当夜十时许，张之撒手归西，最后遗言是：“某生平学术、治术，所行只十之四五，心术则大中至正！”

“张师傅经年老臣，应该格外从优，朕决意追赠其为太太保，赏陀罗经被，祀贤良寺，赏银三千两治丧，由载沣替朕主祭，规格不能低于袁世凯当日丧典。”

听皇帝这么说，张之终于放下心来，直：“皇上如此说，臣当笑九泉，余无他念，惟愿皇上立宪功成、国家早日中兴。”

张之地功绩，原本可谥文忠，但李鸿章与荣禄都谥文忠，张之对此两人并不服膺，故在谥号一节决不愿一致。袁世凯已谥文襄，他与张之又格格不，自然也不能与其一致，唯“文恭”地位尊隆，谥之者又少，便被鹿传霖所看上了。

众人与张之一一告别，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是不是见张南的最后一面了？

既然规格不能低于袁世凯，那么又是三亲王前往，载沣代天祭奠，但既已有过一次经验，这次当然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