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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弥留之际(2/2)

禁卫军的建立和国防的军权集中张之并不以为然,以为中央手伸得过长,违背了“同治”之,但他亦恪守君臣之分,对皇帝一力持之事不会死命反对。

“大势遽变,急公奉上者日多,尤愿登正直廉洁之士,凡贪婪好利者,概从屏除。庶几正气日伸、吏治日新、国本自固。”最近连续清扫两个贪污集团,虽对盛宣怀张之不无惺惺相惜之意,亦认为此人有几分真本事,但他终究是清,虽已转为洋务擎,对贪污受贿仍是恶痛绝,即便不像岑煊那样以惩治贪官为己任,但看官员他还是首重一个“德”字,行差者他亦耻与其为伍。

“韬庵!这是我两个学生拟就的,虽然学问已算萃,功底亦属扎实,但较起你来,仍不到十分之一,便替我改动几。”

与岑煊一般,张之对这份破格擢之恩激涕零、至死不忘。哪怕在遗疏中也要特书一番,但又不能太过明显,否则就有浅薄之憾。他对弟之稿并不满意,但一时间难以修缮,陈宝琛略一沉后说:“如果改成‘殿试对策,指陈时政,蒙孝贞显皇后、孝钦显皇后,至上第,遇合之隆,虽宋宣仁太后之于宋臣苏轼,无以远过。’下面再接‘备员词馆’云云,您看如何?”

就在王商抵张府之时,闲废二十年、亦是多年老友地陈宝琛前来探望(若无林广宇,则宣统立,而陈该为帝师)。

一路念下来均无异议,但念到“臣秉庸愚,毫无学术,遭奉先朝特达之知,殿试对策,指陈时政,置上第,备员词馆,洊升内阁学士”时,张南:“‘特达之知’四字虽极扼要,但太过简略,似乎该有个代。”

陈宝琛想笑,但觉分外苦涩,怎么也笑不来。

“老夫大限已近…”

“皇上牵挂中堂的病情,特命我今日来送人参,明日亲来探视。”

王商内堂之时,张南虽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见了他却两放光,还想挣扎着起来,他连连拦住:“张中堂,几日不见,怎么病成这样了哇?”

“好,好。”张之只说了两个字,连“谢皇上恩典”的应景话也说不来,两直勾勾地看着王商,手却颤抖地指着陈宝琛…

几十年前,张之殿试之时将策论试卷缮写格,评卷要求属于严重违规(有舞弊嫌疑),好在阅卷人并不苛刻,仍打算录取,只是名次列在三甲之尾,翰林是休想了。但由于试卷极为特殊,阅卷人需征得主考同意,哪知主考地宝中堂(宝鋆)极为欣赏,不惜动用自己的权力将其列为至二甲第一,有考官持不同意见,后来官司闹到御前,慈禧太后阅后大为欣赏,亲自将张之提为一甲,由传胪而变为探

“我有桩心事,本想在皇上视疾之时面陈,但瞧现在这模样,今日不知明日事,还是先在遗疏中叙了,将来也有个说法。”一边说,一边手哆哆嗦嗦地在枕边掏,一双手瘪、蜡黄,活像枯了的树。陈宝琛知对方平素喜在看书时用手抓饯吃,那时何等灵活、圆,现在居然这般模样,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太好了!”张之连连“韬庵,你是宝刀未老!”

他说一句,两个学生就写一句,一边写,一边悄悄泪。

说新政维新不可之过急,一定要就班来?”

看着对方磨墨提笔、斟酌文字地模样,张之忽地笑声来:“又想起旧岁年少,在词林中意气风发的光景。只不过岁月蹉跎,你我皆是白首相间…”

“正是如此!”张之继续说下去“满汉视为一,内外必须兼筹。理财以养民为本,守祖宗永不加赋之规,教战以明耻为先,无忘古人不**之戒。”

陈宝琛忍着泪,轻声答:“好。”

年岁大了,便回忆从前,张之如此,陈宝琛亦如此。只是英雄迟暮,壮志未酬!

了半天,张南终于将昨日两个学生拟就的稿取了来,递给陈宝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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