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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错，皇上是说要铸七钱二分的，可你光抓着这个不放有什么用，他还有个前提…今后要废两改元，天下货币全以7钱元为本币，当然该铸七钱二分的银元。我倒是在想，到了那时你们会不会矛一转，又说要铸重一两的了。”

载泽气得坐在那里，好半晌动弹不得。

“五哥，你不懂我不怪你，这本来就不是你之事；你不赞成我也理解，你是随大的好好先生，自然不会忤逆众人之意。但老大哥不会不知吧？”载涛将矛重新指向了载泽“连我都懂得一两重的银元就是一两，本就没什么样。若是仍照旧例铸七钱二分的银元，那样就来了。”

载泽半天后才蹦一句：“皇上不也反对铸一两的银元么？怎么到了你的中，却完全变成了度支的一己之私？”

“那也不能纵着！”载泽沉着脸“老七实在太不懂事，了一趟洋，尾都能翘到天上去，怎么经常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载泽原本是句牢话，没想到载涛听力极好，听到载泽在背后编排他，一个转又回来了，毫不客气地反驳说“你说我长他人志气，不错！只怪咱们自己不争气，有多少个有明见的？剪个辫都有人唧唧歪歪，要不是皇上心似铁，恐怕这会儿又让你们翻江倒海了。”

听对方旧事重提，载泽一时不明白载涛地心意，便愣在那里，无言以对。载怕再说下去闹僵了，连忙说：“老七不要胡闹，张南的说帖我也看过地，不仅老大哥反对，军机和其他要员几乎就没人赞同的。”

“辫你是剪了，但张南那个币制说帖你为什么不同意？”张之以他在湖北的试办经验一直主张改铸重一两的银币。在这份说帖中他不仅主张铸一两，还要求铸五钱、一钱、五分共四银圆，以前两为主币，后两为辅币。度支审议后载泽等人列理由加以否定。

说完，载涛起去后堂见老福。

“孙先生，会不会是清廷的离间计？”

“不然你们堂官就没了额外的饭银。其实，老大哥拿到手的‘饭银’很有限，里下面人从中捣鬼，搂得钱比你多十倍还不止。这次禁卫军洋考察要换洋人货币，都有人敢拿这个文章，恭王爷差没白虹刀来砍人！我本来从不知这里还有那么多歪门邪，了趟洋全明白了…就为了自己这么丁的好，你们都能把一项好的改革打下去，还要在我这里编排说人家是书生之见，我就不服！”

“离间？他又不是白痴，有笑成如此灿烂的囚犯么？”孙中山大怒“这样的叛徒，必须铲除，铲除！”

南洋，革命党的秘密据内，孙中山暴如雷，将手中的报纸撕得粉碎：“禁卫军仪仗、八亲王贺、梁、杨为主婚人，好大的气派，好大的手笔哇！”

说完，载涛昂着去见老祖宗了，把载泽闹得个大红脸。

…

“辫我不也剪了么？”

由于银元有各省铸造，成不一，重量迥异，各省解京饷到度支后，里便会借着“补平”、“补”等各项名目在计算折合银两时动手脚，许多好层层丰。有人过统计，京饷一般要多付上的损耗才能完成任务。

然你不想事，但这事你落不了空地，不想不想，你都得有个成见。”

“你看！”载沣对载泽苦笑。载涛在老醇王一系中排行最小，最得老福晋疼，大家平日也都让着他，载沣这个哥哥更是好说话，只有一脸无奈。

载沣劝：“算了，别往心里去，我正要去求皇上呢，被你们两个一闹，这下都晚了。”

听说载沣要辞摄政王的衔，载泽张大了嘴，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王爷这么考虑，也有一定理，唉，国事艰难，好自为之吧。”

“喝茶喝茶！”载沣看载涛怒气冲冲的模样也不敢训斥，只好继续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