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走，载涛随后就了，递上姜桂题送来的2两银票，说：“皇上，才已经您的吩咐和他讲了。”

“是他自己不争气。赵尔巽新任东督，正愁火没地方烧，他还要凑上去，能不自讨没趣么？朕也是为他好，若是再在奉天，保不准赵尔巽哪天使尚方宝剑，先斩后奏把他给喀嚓了，这才麻烦。”

“是小德张的意思么？”

“只怕他去后毅军军心不稳，生。我姜桂题活了64岁，没有一天敢忘记忠君国四个字，如果毅军动，我如何对得起宋帅？如何对得起朝廷？这几十年的辛劳岂非都打了漂？”宋帅指毅军创立者宋庆。

“行了，这事朕已有主张。”

说完后姜桂题大喜，谓将来定不忘贝勒爷大恩大德。

“老七，这差事你办得不错，咱们静观其变，银就拨到禁卫军经费充作皇饷。”大幕徐徐拉开…

“这是什么时候地事情？”

自从与隆裕有过第一次亲密接后，林广宇终于明白到了“**苦短日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境，接下来10来天，隔三:续了好几次。帝后关系倒是愈发和睦了，虽然隆裕并非林广宇心仪对象，但总有责任在里面，何况慈禧刚死时隆裕了不少力，也应当回报。一天傍晚，两人正在闲聊，隆裕蹦一句：“听说张勋被免了差事？”

“倒也不是。但营里众多兄弟如果看到一个外人占据毅军位，必定心有不甘。况且国事多变，皇上都说了万事宜求稳。万一军心散了，事情便闹大了，到时候毅军上下自然倒霉，便是我和大帅恐怕也难脱系。”姜桂题慢条斯理地说“就怕张少轩那时都自难保。”

“国防准备让你告老还乡，同时张勋由甘肃提督改派直隶。”

“是有这回事。赵尔巽上了参劾折，朕前几天照准了。”

端方无语，只能继续看着吧。

“张勋这人我也看不惯，不如…”载涛眉一皱“我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

什么想不开呢？实在是勉为其难，怕一走了之后横生。”

得了端方的亲保证后姜桂题想想还不放心，又专程赶到京师。铁良那很难说得上话，有人便指去找载涛。一来他是皇帝的亲弟弟，关系亲密；二来现在充任禁卫军大臣，圣眷正。本来载沣比载涛还合适，可他是个没定见的，姜桂题不敢上门。

“姜军门，请起请起，这是何苦来着？”

果然！林广宇暗笑，徐世昌已经提醒过皇后有可能帮腔之事，他微微一笑：“依皇后的意思，哪里安顿比较好？这回可不许他再胡闹了。”

“臣妾听过张勋的不少笑话，也知他这次胡闹过了。但想着庚年他立下了不少功劳，朝廷是不是能宽宥一番，免得有人攻击皇上不念旧情？”

“他倒怪可怜的。”

姜桂题张地抬起，生怕漏掉一字。

“姜军门老成谋国，某先谢过了。”端方沉片刻“这事我记下了，肯定不能自阵脚。不过…”

“这个嘛…臣妾也说不上来，只听说直隶有个将军老得连路也走不动了。张勋好歹还是个带兵武将，便让他接这份差事如何？官大官小就由不得他计较，反正个地方安顿就行，如果再胡闹，便让端方治他的罪。”

“就今天。”载涛用略带惋惜的吻说“这事原来也可商量，但张勋走通了小德张地路，话就不是那么容易转了，而且…”

听得他话里有话，姜桂题把耳朵竖了起来：“现在朝廷集权，万一上谕下达，某也只好遵令而行。”

“这事我听说了，而且我还知下文。”

“这是自然，自然。”甲午年起，毅军打过日本人，防过德国人，守过俄国人，庚年两西狩一路护卫，朝廷应该不会这么快忘记毅军地功劳罢…”

皇后脸上浮现起一阵不太自然的脸，尴尬地说：“是在臣妾面前提起过他地拜把兄弟，不过…”

“怎么，有人要造反不成？”

没等他说完，姜桂题已经跪倒在地上号啕大哭：“贝勒爷，求你救救毅军这几千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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