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归害怕,既无退路可走,便只有拼上一拼了。
兰池城已经吞噬掉了近两千刘备军士卒的性命,损伤的更是不少于这个数目,全军一万步卒已经用上了七千,城头虽然被接连冲开了多处缺口,但几处断口很快又都被曹军夺了回去。十具冲车也已经损毁了四具,城门已经被撞开,可里面都已经被土石给堵死了刑茂、韩德,带两千兵,转攻西门。要快”
曹军守将现在几乎已经绝望了,与马忠样的一流战将对抗,对他来说实在是力不从心。他能支撑到这一匆,已经是个奇迹了。凭真正的实力,他不认为自己能在对方的剑下走过二十合。
曹军士卒的鲜血已经溅满了马忠的战袍,这本是他习以为常的,到现在为止倒在他剑下的曹军士卒已经过了三十多人,对面的曹军校手里的战刀都被他劈飞三次,可依旧没斩杀了此人。
曹军校尉此刻手中握着的战刀已经换了好几次,尽管他全身都在颤,但是他知道自己仍然必须身先士卒,面对眼前这个最可怕的敌人。
原因很简单。虽然对面的敌人不大可能分辨出来他这个浑身浴血的校尉就是兰池的镇守之将一否则那刘将绝不会容他活到现在,但是每个曹军士卒都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兰池军阶最高的武将,是全部曹军的鼎石支柱。他若表现出半点害怕的情绪,城头这个口子的士气就可能瞬间崩溃,继而影响到临近各部。以至于蔓延到整个北城。最终导至城池的破灭。
冷汗浸透了这名倒霉的曹军校尉的内衣,浸湿了他的额头,盾牌早就丢掉了,现在所能做的只是一双手紧紧握住缘刀,与周边的将士一齐对抗眼前的刘将。他们的脚下。到处都是尸体,有刘备军士卒的。也有曹军士卒的,躺的横七竖八,,
“杀啊!杀啊!”曹将在声嘶力竭地吼着,他在给自己打气。此匆哪怕是从后方飞来一蓬箭雨让他们同归于尽,他也心甘情愿。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下一刻。
马忠盾牌遮挡,同时挥出利剑,甚至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曹将手中的环刀就已经再次被磕飞了出去。青锋利剑带着锐利的劲风,顺势在他的前胸扫过。
“完了!”曹将脑中已先闪过一个念头,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啊!”曹将与马忠同时出一声惨叫。他的胸口被砍了一条尺长的伤口,剑刃破甲而过,鲜血不断涌出。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立时晕死过去。而马忠的左肩上,则正中一枝羽箭。
受了冷舁的马忠恼怒地大吼一声,回手一剑,将肩头的箭杆削断。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马忠气急败坏,正欲找出那放冷箭之人,却见当面曹兵各个惊慌无比,向外溃散而去。
不少曹军士卒还在惶恐的喊道:“将军死了
将军死了?马忠反映了过来,眼神惊异的打量着面前倒下的这个披甲小校,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兰池曹军守将,真是太意外了。如果早知道,就更早的送他一命去黄泉了。
守将的阵亡让整个北城的曹军士卒都慌乱了起来,而相反的刘备军却是无不是士气大增。此消彼长,几乎是在刑茂、弗德领军克西门的同时,北城门也彻底被刘备军所攻陷,,
“死伤总数接近五千人。阵亡数目在两千二百人上下,重伤之数是六百余
听到汇报上来的数目,刘宪轻虚了一口气,好歹还留下了一半步卒,虽然另一半已经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