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力渡河。
竟然在自己的老巢被一个小辈硬生生的晃点了五天,要不是接到棺罕传来的信报,时间怕还会更长。
韩遂这张在西凉风雪中闯荡了几十年的老脸真是快丢尽了!
知道夏侯渊早行了一步,韩遂便不敢再从西海现在青海湖那边绕道。因为绕道西海去长离的那两条路,其一虽不需要渡河水,可沿途中大大小小的河水支流以及山间溪流还是要过的,如此算在一起也不比渡河水来的快。而另一条路,沿途之上尽是高山,十分不利于骑兵展开,若是被打了埋伏,那就亏大了。
一番思索后,韩遂决定引军走栖罕,依复侯渊旧路直取长离。
如此在路招、韩浩引军撤离袍罕后,韩遂的六万骑兵终是赶到了西顷山下的河水渡口,而此时长离草原上的羌人留守武装早已经被夏侯渊击溃多时。
上下全力搜索来的十多艘渡船。每次来回只能运送五百骑军士渡河,照这样的速度计算,要将六万大军以及相应的粮草辐重全部渡过河水。至少需要四天时间!
“不行,太慢了!”阎行霍然转身,向身后地叫道“梁兴。”
身侧正斜眼冷观的梁兴闻言脸上立废显出了一丝的不服气,随身转过看着阎行的背影答道:“末将在。”
“多找些渡船来,只有十多艘渡船何时才能渡过全军?太慢了!”
“回禀将军,渡口沿河上下数十里都已经找遍了,只有这些渡船。”粱兴脸色一沉,但还是凝声回答。“余下的都已经被渡过河去的夏侯渊部给烧了。”
“没有渡船就伐木造筏!”阎行不耐烦的看了梁兴一眼,蛮横地喝道。“本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在三天内将全军将士、马匹以及粮草辐重渡过河去,若是不能,提头去见父帅!”
梁兴一张脸顿时铁青铁青,娘的,当年成婚时是那个熊货死活不愿的,现在父帅父帅喊得倒是顺流。得,胳膊拧不过大腿,爷忍了,
“末将领命。”
阎行并没算罢,眸子一转,向一旁的杨秋吩咐道:“你部已经大致过河,自己也该过去了。
到了对岸务必要多派游骑斥侯,严密注意周边的动静,但有风吹草动即刻回缩固守,本将下午便就渡河。”
“末将领命。”杨秋心中不屑的撇了撇嘴,之前去的张横已经被吩咐过一次了,到自己又是一片,显摆个什么!
就算老帅后继无人,也不见得会把基业传给你个做女婿的。
阎行,字彦明,凉州金城人氏。此人少时就有勇名,曾一度与马超争雄。随在韩遂帐下,甚是得韩遂看重。只可惜阎行的父亲阎稿早年与韩遂有隙,多次劝阎行离开韩遂。归附曹操。
两年前韩遂强行将小女嫁给了阎行为妻,收其为半子。如此虽明面上双方关系拉近改善了许多,可实际上却更加的离心。
此次出战,韩遂不敢将他放到看不见得地方去,更不敢把他老父亲阎稿送出金城。唯恐他举旗归顺曹操。从而以引起一连串的恶劣反应。
是以就以其委前军都督之职。放在眼前,下辖张横、梁兴、杨秋三部。而在实际上,真正被阎行掌控的只有他随身的五百铁骑。
河水渡口,韩遂军前营。
一整天时间,总算是渡过了一万来骑,但考虑到夏侯渊所都有三四万人马,阎行不得不下令分兵扎营。一边多派游骑斥侯监视河水西岸的动静,一边静心等待大军渡河。
大帐中,阎行正略带烦燥的走来走去,这次是真正的与曹操与曹军为敌了,自己当真要出死力么?
早年投靠韩遂,一是因为韩遂本身就是金城人,是老乡;二是因为他是凉州有名的才学之士,虽然早早的举起了反旗,可那也是被北宫伯玉、李文侯这些羌蛮挟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