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了，我们去找大夫，治好了病再说成不成？”一边说一边就要扶他起来。凌白摇：“傻丫，治不好了…小丁，我求你一件事…”

凌白伸手过去，握住洛小丁捧着绣地那只手：“帮我把这只绣还给柔儿…告诉她，我对不起她，让她忘了我吧。”他中有泪缓缓落“我这一生对不起三个人，一个是爹，一个是义父，再有一个便是柔儿…我一直利用她，便是娶了她…也不能好好待她，枉负她一片真心…”

凌白微微一笑，转瞬神便黯然下去，声音渐次低弱：“小丁，我骗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洛小丁哭：“你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凌白挣扎着坐正，：“我先前给你地那个东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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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丁见他闭上睛，再也不动，心顿时凉了下去，抱着他连连摇晃呼喊，他却毫无反应。

洛小丁只觉心如刀割，他们是一母所生，是再亲不过地亲人，便是他骗她，也是心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她又怎能怪他？上天也太过残忍，一直让他们兄妹分离，总算有了相认之日，却又要夺走他的生命。凌白的越来越沉，洛小丁抱住他，不由得痛哭声：“哥哥，哥哥，我不怪你，我不怪你…”凌白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一握，神一涣散开去，喃喃：“告诉柔儿…若有来生…凌白必会结草衔环来…报…”两行泪自他窝里来，雪飘飘悠悠落在他脸上，和着泪一起滴落在他与洛小丁握在一起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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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良久，她已经力竭，凌白却仍是不醒，也慢慢冷下去，已经没有心。她却总觉凌白还活着，恍惚中似乎又看见凌白抖落一雪粒从雪堆里走来，轻笑着朝她走来。

洛小丁一手扶着他，一手在怀里翻找，竟摸一个工致的绣来，急：“在这里…”那是凌白刺杀王妃前丢给她的，她那时只觉奇怪，并没揣摸他地意图，后来方明白过来，凌白当时一定是抱了必死之心，所以才会将这个给她，这里面只怕事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不…你不能死，凌白，哥哥…你不能死。”洛小丁嘶着嗓唤他，只觉五腑六脏俱被绞碎，竟是痛不可挡，放声恸哭起来。哭了一阵，却又把凌白扶起来，盘膝调息，往他里输注内力，妄图将他救醒过来。

“我答应你。”洛小丁泪郑重：“哥哥，你会好起来的，你同嫂嫂一定会白偕老…一定会的…”虽是忍悲痛，一力安，但一想到凌白伤重难愈，只怕命在旦夕，这话分明是在自欺欺人，便由不住大恸，泪如断线的珠一般不停往下滴落。

他苦苦一笑，颇有些自嘲的意味：“本想报仇之后，便安心跟她过日，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