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高雅与现实

又过了半个多月，织田信长还是没来。gen据报告上面的说法，他在一个月前就chu来了，只是不知dao为什么停在了南近江的长光寺城。an理说琵琶湖畔此刻正是一片萧条，应该没什么可看的啦！

灰白se的天空上飘落着零星的小冰晶，pei着地面上不剩一片叶子的hua木枯枝，显chu了一gu说不chu的萧瑟意味。院子里人并不少，亲兵和旗本们直tingting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不动、不说、不笑、甚至没有丝毫喜怒哀乐的表情，就像一尊尊毫无生命气息的雕像。在这zhong气氛下，我寂寥的情绪更加nong1重。

原本以为直接见到织田信长说清楚就完了，并没想着要在近畿这边过年。因而不但家人没有跟来，就是阿雪也因为某些原因并未一dao随行。倒是也和正亲町季秀一起去参加过几次公卿们小范围内的酒宴，可dai着假面ju的嘻嘻哈哈并无助于心境的缓解。

“还是去逛街吧！”gan到越来越困我只得给自己找点事干，总不能刚吃完早饭就再躺下吧？找伊木半七带上七八个武艺高qiang的侍卫，暗里再有十来个忍者，换好便装我们一行人溜溜达达chu了大门。

虽然离过年尚有一个多月，但街面上已隐隐带上了些许喜庆的气氛，各大商号的货品在款式和数量上与平常均有了大大的不同。各chu1外地的行商已经不多，即便有也是一些来自堺町、奈良等近chu1的。其实市面的繁荣除了安定这个主要因素外，公卿们恢复生气而带动高档商品消费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真没想到，您居然大家光临！”在角仓总店的大门口，角仓了以对我shenshen一躬。如今他已开始正式执掌家业，再不是当初的小与七了。（吉田宗忠已于去年过世）

“怎么，你要chu去？”看着他一shen整齐而正式的装束我随口问到。

“是！原想到狩野大师那里去一趟，不过没关系…”他急忙把我往屋里让。

“那你去忙吧！我只是在街上随便转转，也没什么正经事。”我不想影响他的正常生意，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闲极无聊的。

“那怎么可以！”他诚惶诚恐的摆着手，好像被我的话吓着了。“要是…您不介意的话，就请和我一dao去吧！”他看我有些意兴阑珊就又提议到。“狩野大师最近chu了几幅新作品，我是想去瞻仰一番。虽然还有其他两位客人，但也都是熟人，没有什么关系！”

“那就…走吧！”反正我也是信ma由缰，到哪里也没什么差别。

狩野永德住在京都郊外的一座独立院落里，前后两进被齐xiong的竹竿篱笆围起，古旧的柴扉上面是一个茅草ding的门楼，里面错落地栽着几株枝干如铁的梅hua，yu放的蓓lei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

见到我的到来狩野永德和他的两个客人一起chu来把我迎了进去，那两位一个是今井宗久，另一个是长谷川宗仁。

“今井老板怎么也到京都来了，想赶在年下里再作上一笔大生意？”我看到总店并不在京都的今井宗久在场，就随口拿他开了句玩笑。

“没您不圣明的！”没想到我的话竟招来了他的一番ganchu2，一脸无奈苦笑的对我说到。“一点小事犯不着在狩野大师这里扰您清净，我们还是一起欣赏大师的杰作吧！”

“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光靠清风明月也是填不饱肚子的！”狩野永德边打趣边从箱子里拿chu了几幅卷轴，依次展开铺在我们面前的地上。

狩野永德如今还不到四十岁，虽然继承了这个历史悠久的艺术liu派，但为人却并没有那zhong虚伪的清高。也许是少年时经历了京都的战luan和各地颠沛liu离的凄楚，所以他不但画风广泛不拘一格，而且为人也不排斥市井趣味和下层百姓。

在这几幅画作我看中了一张尺幅很大的《秋山行旅图》，应该说这是一个极为老tao的题材，但表现的意境却相当清雅，不但写意、工笔相得益彰，而且用笔与留白也是恰到好chu1。

我既然看中了这件东西，其他几个人自然不会再争，但我也同样不能显得太小气，最后支付了65贯的价格，另外几个人也买下了几幅其他作品。之后就是一阵闲聊，这也是这zhong艺术家寓所聚会的一个主要内容，画家多少还好些，要是茶人只怕就要联系政治了！

“多谢各位的慷慨，这下最近的手tou就宽裕不少了！”狩野永德亲自替我们换上了新沏的茶水，兴奋而gan激地说到。

“怎么，大师遇到了什么难chu1吗？”角仓了以和我来的一样晚，所以并没有听到他们之前说的话。

“原本是一些好事，只是在下有些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