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商人和武士

“你…放肆！”真璧氏干已经快说不话来了，伸手就摸向了腰间的佩刀。

“哈、哈、哈…”这时佐竹义重却突然再次大笑了起来，直笑得是前仰后合，最后连yan泪都liu了chu来。“想不到…大乐老板是如此有意思的人…真是和‘明白人’说话省劲儿！什么事情经你的嘴说chu来，就像直接摆在桌面上一样清楚！”

“殿下实在是过奖了！”既然是他们开始开诚布公的jiao谈，我也没必要自己去刺激他们。“鄙人只是一介商人，所以什么事总是爱用‘利益’的尺度去衡量。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常陆介殿下多多包涵！”

“没有什么！我也很喜huan这zhong一针见血的方式，其实这样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佐竹义重一改刚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用诚恳的语气说dao：“对于三岳屋zuo生意时的诚信作风我已shen知，因此对于与贵店的合作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既然是生意就要有利run，所以在来这里之前我们也制定了一个方案，希望能够令贵方也满意！”

“愿听殿下指教！”这是一个非常jing1明的人，所以我准备以十二万分jing1神应对他的条件。

“在这之前请你先看看这个！”他说着转向冈本禅哲点了点tou，后者立刻捧过了一个随shen的蓝布包袱，打开取chu了一摞帐本放到了我们面前的桌上，其中一些已经有些破损，封面上还沾上了一些污迹。“这些是常陆境内4座最大铁矿生产的原始底帐，我想请你看过之后提chu是否有代为经营的可能！”

在我的示意下三井高福和松世郎接过帐本，飞快的翻阅了起来。“采用分成的方式进行分pei，您看可以吗？”在他们两个忙碌时，我盯着佐竹义重问到。其实帐本只是个补充，对于常陆铁矿的生产情况三岳屋自己有一tao完整的档案。对于各地主要chu产我们一直很关注，虽然不可能有他们记得那么详细，但基本状况还是了解的！再说就凭我对佐竹义重的观察，也不可能在这zhong小事上zuo什么手脚。

“可以！”他很随和的点了点tou。

“那么就以去年的年产量加上五成作为基数…”我大致设计了一个意向，也可以确定一下双方的差距。“在这个基数上超额的bu分由贵我两方五五分帐，如果chu现不足将由三岳屋补足贵方的差额！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意见，殿下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chu来，我们一定认真考虑！”说完后我观察着他们的反应，也在等着他们的“还价”既然是合作就要让对方也得到好chu1，但以常陆现在的落后生产方式提高五成应该也可以轻易完成。

“加价五成…就不必了，还是就照去年的产量吧！”佐竹义重神se轻轻松松，可说chu来的话却是石破天惊。

“殿下…的要求还有什么别的内容吧！”由于多年的历练我并没有被这“大方”gan动，而是本能的嗅chu了“yin谋”的味dao。

“既然…大乐老板有此诚意，我也就提些小小的要求吧！”他说得好像是勉为其难，但两只yan睛里却是一闪一闪的放光。“首先分成我们不要矿石，请三岳屋在我这里建两座铁匠屋，把全bu矿石冶炼成jing1铁！”

“唔…”我无言的点了点tou，他的第一个要求就真够“小”的。日本自古铁矿就主要产于chu云和常陆两地，但此两chu1的冶炼技术却均不够发达，因而chu云的铁矿主要供应近畿，而常陆则是运往骏河、相模等相对较发达地区。佐竹义重此举一下摆脱了对敌对的北条领地的依赖，可以抬起tou来作“人”了！

“其次把这些jing1铁全bu铸造成武qi和农ju…”

“佐竹殿下，您不觉得有些欺人太甚了吗？”我觉得不能不开口了，不知dao他怎么会认为我是个“大tou”？全bu冶炼成成品不但耗用了我的大量人力，仅是燃煤一项就是个天文数字。“…无论从那个方面考虑，把原料变为最终产品都需要大量的投入，作为一个商人我不会作赔本的买卖。也许您会认为zuo生意本来就应该产chu利run，但商业的维持同时也需要金钱上的不断大量投入。如果是这样的一个合作方式，我想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商人会接受的！”

“大乐老板…”被一个“商人”如此冲撞佐竹义重依旧没有生气，而是两yan充满了“真诚”的望着我。“您认为作何zhong生意才是最赚钱的？”

“这个…并不能一概而论！”我觉得他要开始给我“下tao”了，所以也加上了小心。“所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