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被陷害设计,那我一个小小人物是否应该感到荣幸呢?”话锋一转,声音也变得冷厉“只是,这内奸应是有了,否则,只管刺杀就好,何必借机要除却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真是多谢抬举了。”
说罢,掸掸衣襟,冷冷落座,不再言语。
众大臣一看,都佩服得不得了,这左贤王真是厉害呀,试问这整个帐内都没有人能够有这样的头脑,这样清晰的思路,能够被诬陷还能如此冷静。虽说看不惯他凭着风姿取悦可汗,可这人的能力却是不能否认的,也许,可汗正是喜欢他的才华,才没有厌倦,而能够一直独宠着他吧。
卫子君若是知道这些大臣此时的想法,定是要气的吐血,任她再如何有能力,依然被如此认为,看来她这辈子也扯不清了。
“行了,今日到此为止吧。”阿史那欲谷心疼地往了卫子君一眼,缓缓站起身形。
“可汗,卫风还有一事想说。”
“嗯!”“请可汗修书大昱,与大昱早日通商,我西突厥物产种类稀少,却与大昱互补,通商可促进我突厥繁荣。”顿了一下,又道:“还请可汗下令,严整军风,制止我军再去犯边,大昱的百姓也是百姓,我们为何不能靠贸易富国?为何不能自给自足,却要强取豪夺,杀人劫掠呢?为何一定要做强盗呢?每每战事挑起,大多因我方不断滋扰犯边,都说大昱欺人,但错的是我们在先,为何不能相安无事和平共处呢?
听得此番言论,帐内一片抽气之声,众臣都将眼睛瞥向那立于上之人。
阿史那欲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风,我突厥屈居塞北寒地,物产贫瘠,那些将士看着大昱人杰地灵,难免令人心生向往,我亦想开疆拓土,将那片肥沃中原攥握在手,只是,来不及了。唉…令人心疼?那曾经魁梧的身躯何时这般单薄起来?还有那微微抖动的手臂,缓慢移动的步伐,都在表明他在极力撑着这副身躯…
出得牙帐,卫子君深吸了口气,她强忍着没有上去搀扶他,不忍看他艰难的步伐,所以她一个走出牙帐。逼退眼中的酸涩,再吸了口气,朝刘云德所在的牙帐走去。
贺鲁随后走出牙帐,看见她的身影,鬼使神差般的跟了上去。
入得帐内,见到躺在床榻上的刘云德,一阵愧疚,两天来忙于可汗遇刺一事,竟是没空来看望他。
“云德,你好些了吗?”卫子君望了眼他左臂的箭伤,柔声问道。
这个呆子已经救了他两次了,真叫她不知何以为报。
刘云德伸手拉住卫子君的手,这么久的思**淤积,今日终于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卫子君任他拉着,口中却道:“云德,你和迭云一样,都是我的亲人,都是值得我去守护的人,我希望你们幸福,平平安安的一生,以后,不要为我再做这傻事了。”
刘云德的手僵了僵,将那柔软的手攥得更紧。
推门而入的贺鲁,一进门,便望见了那两支绞缠在一起的手。没来由的,一丝怨怒升起。
望见来人,卫子君站起身“云德也该吃药了吧!”
“才熬好的,快趁热喝,有我这神医在,保证你三天就没事!”迭云端了碗汤药进来。
刘云德拿起汤药一饮而尽,唇边滑下一丝药汤,卫子君忙拿起帕子在他嘴角轻拭了一下,抹去那下滑的药汁。
望着那温柔拂拭的手,一丝陌生的怒妒升起,贺鲁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风…”
卫子君背脊一僵,脑中犹自纠结无法反应,他,这是在叫她吗?
“风…”贺鲁又叫了一声“我有件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