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看得出,这些人不是简单的商人。
剑尖轻拍,几人被点中穴道跌落马背。留下了几个活口。
几番空中纵横,翻覆之间,剩下最后一个。
那人武功看似极高,身形飘忽,行迹鬼魅,卫子君从马上纵起,飞扑向那人,手中长剑轻抖,直刺那人后心,剑尖将到之时,那人忽的转身,抛出一物,卫子君本能拿剑一挡,那物突地破碎成一股烟雾,飘忽弥漫。
突然的,眼前一阵迷蒙眩晕,人从半空中跌落下去,衣衫飞舞,手中长剑脱落,刺入雪地,悠悠抖动
意识朦胧间,眼前映出刺目的红,那血色由胸腔涌出,由颈项喷出,由残肢断臂洒出
延延绵绵,艳丽异常。
一阵头痛袭来,迷糊间,似是闻到一股柴禾的烟气。
卫子君被呛得咳了起来。张开双眼,便望进了一对褐色瞳眸。
待仔细辨清面前的脸孔后,一声惊呼:“南宫兄!”
“四弟还记得我呀!”南宫阙笑着躺在她身侧,用手肘撑着头。
“这时哪里?”不很明亮的光线让她觉这是一处山洞,她的身下垫着厚厚的枯草,在他们身侧燃有一堆篝火。
思绪辗转,回忆起昏迷前种种。
她却依旧如此平静,没有害怕,没有惊惶,没有悔恨,没有内疚没有内疚吗,也许吧。只是,她这一双手将不再干净了。是否,想过点平淡逍遥的日子将成为一个奢望?
望着她失神的面孔,南宫阙笑道:“四弟该不是被吓到了?”
“嗯?”卫子君回过神来,不知他所指为何。
“我们这些侯在远处的商人可是眼见着你把我们的护卫都杀了。四弟这般纯净人物,不该杀人!”
“那些人,死有余辜!”卫子君面色平静,不见一丝怜悯,她心疼的只有那些穷苦百姓,对于这些双手沾血的人不该怜惜。
“南宫兄怎么来了突厥?”卫子君神色闪过一丝诧异,闪烁着盯上南宫阙,这个人,出现的太不合常理,该不会与那些人有什么干系?眼前浮现出昏迷前那个飘忽鬼魅的身影,脑中好似有什么乱了。
“当然是与大昱商队来的,我想换几匹汗血马回去。”南宫阙妩媚一笑“恰好看见有人将你迷晕,顺便把你掠来。”
“如此是南宫兄救我一命,小弟多谢南宫兄。”卫子君欲起身施礼,忽然一阵头晕,却被南宫阙一把按了下来“不必多礼,你还要清醒一阵子,伯远还托我照看你,怎么你却跑这儿来了?
“噢,我是探亲,呵呵,探个亲戚。”
“嗯!”南宫阙也不追问,手指却捻上她的耳垂“为何没有耳孔呢?”
卫子君心中一跳,张大了双眸。他为何有如此一问?难道他觉她是女子?他真的猜到了吗?也许,他不过随便说说,也许是她多心了,也许,装糊涂是最明智的。
“南宫兄又取笑小弟,那南宫兄为何没有耳孔呢?”
“大男人打什么耳孔?”南宫阙撇了撇嘴。
“我与南宫兄同为男人,南宫兄又何来此问?”卫子君弯了弯唇。
南宫阙不置可否,只是轻笑,手抚上了卫子君的唇“做我的女人吧!”
“轰”卫子君脑中炸开一般,一股热狼涌上脸颊,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她是女人?他如何得知的?
这突然的当面拆穿,让她好生羞臊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