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小――不是，随衣衣喜吧。”闯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

云想衣似是看闯的心思，轻笑：“一看老大就不是本地人，至少来本地不久，所以并不知衣衣的世。衣衣虽是蒲柳之姿，可是蒙金陵城各位爷的抬，早就为自己备下了赎之资。只不过一娼门，终生是，衣衣是菟丝绵草，不托付乔木不得以自立，因此只得忍痛委青楼罢了。”

“不用叫恩公了吧。”闯为难之“这样叫我很不习惯，那天我无意间救了小，实在是举手之劳，换是谁，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闯对此并不怀疑，因此直接表示同意，并未向两个小求证，让云想衣心情非常畅快。他自己是男人，知男人有多贱，云想衣看来那么聪明，想必也明白这个理。她越是自恃份，男人就越是趋之若鹜，因为男人喜竞争，倒不是她本是否值得的问题。他中毕业前狂古龙的小说，这位大师说过一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哪怕女人丑得像猪，只要有人追，就是丽的，其他男人也会来抢。

何况云想衣这样的绝代佳人，抢到后不仅是得到人，面上也是赚足了。所以云想衣才会有这样的价，而且因为争抢的人太多了，到后来谁也惹不起谁，反而成了平安的局面，让云想衣掌握了主动。

小老虎牙和小星听到女名，忙不迭的。云想衣艳名远播，但界甚，任你地位多么贵、家财多么丰厚，也不过是陪着喝酒诗、品茶下棋，比大家小还要贵，从来未曾和任何人过从甚密，这是全金陵城的人都知的。

柔娴雅，风情万，但实际上那心里至少有九十九弯，那双睛像兜着一汪一样，一眨就一个心。就像那天在船上，她看似在一边与人无扰，实际上唯恐天下不。这不是个普通女人，是个小妖，少惹为妙。

“那好，我就随这两个小兄弟一起叫你老大。”云想衣的豪之气再度显“老大你也不必叫我小了，就叫我衣衣，大家方便。”

“恩公！”

云想衣灿然一笑，没想到闯这样看来野不羁之人还懂两句诗文，并不知现代中国的九年义务教育也让闯些许识得两个字，对他又多了几分好奇，：“老大抬了，可是衣衣虽然份下贱，却也知廉耻，是卖艺不卖的，至今还是清倌人。不信，可以问问这两位小兄弟。”

“哦？”闯对这个说法倒很意外，因为他和云想衣一瓜葛也没有，难她是想让自己赎她青楼？日行一善，倒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他没有资金。

她说得文绉绉的，闯要认真倾听才能明白她说的意思，：“原来小――衣衣，淤泥而不染。”

看闯似乎不太情愿，云想衣立即心生一个要捉他的念“老大，你是快的人，我直说了吧，其实我想救你去，也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