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自己没

“嗯，能这样就太好了，”书瑶大喜，她就是等着柳妈妈提让人走一趟。不过，她本来只是想让柳妈妈和鬼面派一个人悄悄跟着明德去南摸摸家的底，发现什么端倪也好暗中提醒。现在鬼面正好要往南去，那不是一举两得？而且以鬼面的能力、情、和心机，有他在南，不但明德不了差池，那家只要真敢对明德动什么坏心思。只怕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书瑶放下心里的纠结，也轻松地拿起针线篓里绣了一半的巾。年前不久，京城里开始行男式巾，系在发髻上装饰用的，有方形的，也有长条状，现已逐渐蔓延向大周各地，且文人、武将、不同圈各自都有了自己时兴的颜、样式、绣图。

突然，柳妈妈的神一亮：“对了姑娘，鬼面前些天还同我说呢，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要他，他想去走走，顺路探望一些以前在江湖上的朋友，我记得鬼面说过，他一个生死兄弟就是在南。不如让他暗中保护神医，也查探一下家的底。”

她可以想见，齐浩宁一回京，尤其到两侯府看到自家父兄、弟弟上的巾后，肯定要“觉得委屈”了。见识过宁世在纸上诉委屈的功力，书瑶决定早准备，有备无患，免得被当面惊秫到。

明德的一双儿女连同黎氏一起赶家族了，在他里，本就没有将他们当作什么“嫡亲孙儿孙女”吧？

事不宜迟，柳妈妈本也是个动作迅速的人，即刻府去与鬼面商量事宜了。

这些年柳妈妈一直维持着一个虽然很小、但还算实力比较的“暗力量”，成员主要是因各原因退原来生活圈的旧友、以及他们的女、徒弟。鬼面就是他们中的领，也是在丽云阁“救”了贾巧娘、和探查到慕容尚书被女下了“苟活”的人。

鬼面本来只是帮个忙，还以前欠柳妈妈的情。后来见到书瑶一次，慨于书瑶的睿智和品，在柳妈妈的牵线下。正式效力于书瑶。书瑶知他是江湖人士。从不约束他。给了他最大的信任和自由（书瑶这么，只是相信柳妈妈的光，加上她一个内院女，目前除了暗中报仇外，对暗力量也没有太多需要。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方面令鬼面更加心悦诚服、尽心尽力，另一方面也让鬼面能更好地保持旧有的关系网，在查探消息时经常能得到帮助。事半功倍。）

书瑶给义父、大哥、弟弟都绣了几条，现在手上绣的是齐浩宁的。两年下来收了那么厚厚一叠信，书瑶对齐浩宁在“人后”的一面已经多有了解，那就是个会撒耍赖、厚脸的“无赖”，完全不是人前那个人称“玉面阎罗”的冰冷的雍亲王世。

为难的是，正因为是“胡思想”，又没法直接提醒明德，或者找两个护卫给他，那不是戳人心窝吗？也不好解释啊，京城里可没传家的“内”

柳妈妈见书瑶赞成、一副眉开笑的喜样，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想想她家儿就是福气厚。想什么，立就有“赶巧”的事和人现，好像老天都安排好了似的。所以嘛，她家儿边的人、关心的人自然也就跟着沾福气了。

柳妈妈看着一脸为难纠结的书瑶，也沉默了。她知，书瑶三兄妹都是很重情的人，何况那明德还曾经治好了书文的疑难杂症，冒着风险赶去医治夏霖轩。这些年来，明德跟书杰就像异姓兄弟一样，两侯府里有什么事，尤其是需要郎中的时候，只要明德在京里，不论在什么，甚至在别人府上，都总是第一时间赶过来。

柳妈妈确信，明德有什么事，书杰三人也必定会倾力相助。可是，如果这次明德的南之行真的如书瑶“胡思想”的有风险，却又鞭长莫及，岂不留下莫大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