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瑶儿，你怎么了？”书杰轻轻拍了拍书瑶，心自家妹妹肯定是又想起差被翠竹勾结甄府卖掉的事，那事把妹妹吓坏了。

他们兄妹是后来从柳妈妈那里知了慕容府想“认嫡长女”代替他女儿嫁给傻的事。书杰自己都后怕得了一冷汗，何况小小年龄的妹妹。

书瑶回过神来，对书杰嫣然一笑：“没有，我只是在想那草为什么会被发卖？还有那翠竹怎样了？她跟甄家的事也不知扯清楚了没有。”

书瑶微微笑了一下，面上不动声，心里却在想：狗咬狗才好，咬得越凶越好。前世，听说那草好像也是很狠厉明的一个人呢，今世被卖到楼里不知会是怎样？到了京里，她再看看，或许可以帮那草一下也不一定。

再想想，草走后，娘似乎又昏迷了。

第二天…第二天…时间太久，书瑶实在想不起来了…

书瑶的思路似乎慢慢串了起来…突然一个激灵，书瑶想到，娘那时拉着大哥一定是想跟大哥说什么？她那时已经开始怀疑翠竹了。

“对了大少爷，”梅姨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几日，我在街上往官去的路看到草了，她跟着一大群要被发卖的人一起，那人牙好像要把他们卖到京城的什么‘丽云阁’去。很奇怪，她一开始一直低着像是在躲我，快离开的时候又突然叫住我，似乎想跟我说什么，可是动了动嘴又闭上了，停了一会儿，然后那人牙的车就走了。少爷，草上着孝呢，还有，我似乎听到跟她一起的那群人中有人说她是哑。”

然是跟着少爷、姑娘先京去。娘很忙呢，可没空招呼你这个小麻烦。”书杰三人待秀桃就如同自家妹。梅姨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了，娘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大哥都在后悔那日听了翠竹的话跑去找吴郎中，那日娘一直拉着他的手似乎想跟他说什么，一定是娘知自己快不行了，想让三个儿女都在边。大哥为了这事悔恨了好久。

书文冷哼了一声：“都不是好东西，死了活该！他们就是金叔叔说的，狗咬狗。”

但是翠竹在旁边不方便，而娘的神已经不济…

书瑶突然想到什么，浑一震。她一直没有想明白一向很信任翠竹的娘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告诉她“翠竹不可信”，难娘知了翠竹给她药里“加料”的事？又是怎么知的？会不会是草说话间漏了嘴，什么脚？

草？书瑶一愣。草是翠竹的亲妹妹，之前好像是甄柯灵院里的丫鬟，到西塘街小院看过她几次，尤其是在夏霖轩死后。是了，娘闭的前一日，草还来过，正好翠竹去吴郎中那里抓药，草还被甄柔叫到床说了长时间的话。书瑶总觉得草上有怪怪的臭味（娘说那叫狐臭），从来不喜她，就躲到自己屋里去了。

…

书杰轻声：“瑶儿莫怕，那些事不要再想了，有大哥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瑶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