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义赶囔：“不要骂我兄弟，是我先欺负他的，要骂就骂我。你是我兄弟的大哥，听说他的功夫都是你教的，你那么厉害，我特许你可以骂我。”

长胜愣住，兄弟？不是刚打架了？啊，不对，他们刚才来的样哪有半刚打完架的态度？是他听岔了？

跟书文、钟嘉义一起来的那三个男孩也作证：“是的是的，他们俩已经结义，以后都是我们的老大。”

那位叫钟嘉义的胖男孩大声喝：“长胜，你敢对我兄弟无礼，我就让我娘罚你去倒夜香！”

书瑶哭笑不得，谁要他一个小破孩的见面礼了？

不放心让书瑶一个人在门房，又担心书文，连声央求门房让他带着书瑶，书瑶正想跟大哥说自己会乖乖坐在门房等他们，就看见书文跟一个他一个、胖胖的男孩勾肩搭背地来了，后面还跟着三个男童。几人都是一的尘土，有的发上还沾着枯草树叶，那个胖男孩发髻都歪了、散了，脸上也脏了，狼狈得可。

钟嘉义今年8岁，因为个大、家里又有一定势力，是“芳班”的老大，很是霸，但讲义气“芳班”的学生多数都是他的小弟，尤其刚才那三个人更是他的忠实跟班。

“钟嘉义，你们先走吧，我跟我大哥解释。”书文对胖男孩说。

“？不像。”钟嘉义愣了片刻“没关系，那不还是我妹？”说着夺过长胜手上的蛐蛐筒就要递给书瑶作见面礼，突然想起自己府里的那些个妹表妹的都怕蛐蛐，又将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来：“今天没带什么好玩意儿，下次再给你见面礼，书文的我也先欠着呢。”

不打不相识，被打的钟嘉义竟然反过来要与书文结拜，两人还在学堂后园学桃园结义，跪拜了天地，像模像样地说了誓言。

书杰还没来得及一步问，拎蛐蛐筒的小厮却是耳尖，直冲过来就想揪起书文的衣领，被书杰抓住了手臂。

书杰也是倍奇怪，再次看向书文：“怎么第一天就跟同窗打架？你是来学习的还是来打架的？大哥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老大？书瑶“噗哧”一声笑来，这几人看上去应该都比书文大吧？看看几个人都是狼狈样，书文相对是最齐整的了，不会这几人都被书文打了吧？

书文小声：“跟钟嘉义打架了。”

与此同时，书杰也在严厉地问书文：“文儿，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来？还得一灰？”

钟嘉义听见脆生生、好听的笑声，看向书瑶：“哇，怎么这么像？你是我兄弟的双胞胎妹妹么？那你以后便是我妹了，谁敢欺负你我就揍他。”这才是女孩儿嘛！的，笑声都好听，甜甜的。他刚才怎么会觉得书文是“小白脸”、像小姑娘呢？他妹妹那样的才是真正的小姑娘呢，看着就让人兴。

…？？兄弟？欺负？打架？找骂？这都什么事儿？书杰一雾，长胜则是张大了嘴、一脸见了鬼似的搞笑表情。

书文看到大哥和，连忙跑了过来，而拎着蛐蛐筒的小厮则慌慌张张地快步走到胖男孩面前，公鸭般的声音囔囔着：“三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的小欺负你了？”

待钟嘉义等人都走了，书杰拿帕将书文上的尘土轻轻拍去，才一手一个牵着弟妹走回去，一路上听书文讲“打架”的经过。

书文是真正学武的，而那四人都只是打踢，战局自然可以想象…

“钟嘉义是那个什么揽月轩的少东家。”书文说。

小厮吃痛，挣扎着叫：“放手！敢打我们家三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今天书文第一天学，本来与钟嘉义没有冲突，谁知先生问了一个问题，钟嘉义答不来，而书文正好听书杰说过，答得很利，被先生表扬了一通。这让钟“老大”觉得很没面，欺负书杰年幼，又是新人，快放堂时故意找茬，将书瑶给书文绣的笔袋扔在地上，还用脚踩，结果就大打了一场，三个小跟班都上阵帮忙，四人打书文一人。

钟嘉义想了想应下，转才走了几步又一脸担心地回过：“书文的大哥，你不要怪书文，都是我不好，我们现在已经桃园结义，是结拜兄弟，以后都不会再打架了。”

原来书杰所在的“芳班”集中了5至10岁的学童，并不一定都是今年新的。相反，20名学生中，新来的学生只有5人。

书文抢声答：“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