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了她们的泪，南淼从最初的同情，到后来看到她们就犯、就烦。

南昱珍也想到了这：“你看那夏公，自己也不过十六七岁吧，却比一般同龄的人稳重多了，对他弟弟妹妹就像父亲对孩一样百般呵护，逛市的时候，两手牵得多？一边付银票，一边还盯着弟妹呢，就怕他们走远走散。”

南淼笑倒在南昱珍的怀里：“难不是吗？我就没见过比她们更贪财的小姑娘，才十岁而已，简直钻到钱里去了，看到什么都想要。你看看这次，京城的宅才刚好，我们都还没住去呢，她们娘仨倒是颠颠地从蜀地直接跑去了，生怕不给她们留院似的。”

“啊？不会吧？那多可怜？”南淼低呼，书瑶弟还那么小，不论是没了父亲还是没了母亲，都是很悲惨的。难怪夏书杰那么张和呵护自家弟妹，长兄如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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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的娘家兄弟妹不多，除了一个嫡亲兄长就这个庶妹了，见她们孤女寡母的可怜，也就心地收留下来，心想三母女也费不了什么。

“嗯，”南昱珍停顿了一下“还有他们的衣虽然贵气，但都素淡，柳妈妈说他们是来大名府城参加寿宴的，正月里，还是参加长辈的寿宴都穿得这么素淡，只有一可能，应该是有大孝在。”

南昱珍笑：“人不可貌相，很多普通人家来的人气度并不比世家弟差。不过，我刚才注意到书瑶姑娘的披风上有里来的标志，就跟上次里给你大哥大嫂赏的那两件鹤氅上的一样。”

南淼上了自家绿蓬车，还笑眯眯地往窗外看，向书瑶弟挥手。一旁的红袖笑：“姑娘与那对龙凤胎倒是有缘，可是你把两个荷包给他们了，给两位表姑娘的礼怎么办？”

南淼不屑地瞥了撇嘴：“随便再买个什么就是了，那俩丫，直接给她们两个金元宝包准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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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淼也不喜提到那仨母女，很快转移了话题：“珍姑姑，你说瑶儿三兄妹是自什么样的府第？看他们的气度、服饰、还有那车都不像普通人家，嗯，连那位柳妈妈都是不一般的。还有啊，他们买的也都是珍品。可是，瑶儿又说他们家豆腐卖，到玉林一问夏家豆腐就可以找到他们。”

南淼里的“娘仨”是她娘，南府当家夫人许氏的庶妹和她的一对双生女儿楚可心、楚可人。三年前，小许氏的夫君病死，夫家公婆早就仙逝，叔伯妯娌不善，小许氏就带着女儿投奔嫡南大夫人。

南昱珍轻叹了气，勾了勾角。

南昱珍笑着了一下南淼的前额：“这孩，从哪学的，说话这么损？”

小许氏母女刚开始还有一寄人篱下的自觉，慢慢地被南家的富贵闪了，要求越来越多，动不动就摆一副楚楚可怜、好像被谁欺负待了的模样，以博取同情，得到更多。

书杰淡淡“嗯”了一声，转将正在向南淼挥手别的弟弟妹妹抱上了车。还暗自腹诽，才这么一会儿，自家弟弟妹妹的小魂儿都给那位南姑娘勾走了，那么亲，让他看了都泛酸。

红袖也：“可不是？不过那两个小的也乖巧，好像都很依赖他们大哥。兄妹三人的情真好。”

红袖噗哧一笑，自家姑娘从来就不喜那对双胞胎表妹，刚才买那俩荷包时还直嘀咕给那两妹真是暴殄天，可是自己看着又喜就买下了，没想到刚门就给荷包找到了正主。

年前，小许氏母女回蜀地理亡夫在蜀地的一些产业，然后竟然迫不及待地直接从蜀地去京城新南府，也不先去晋州同嫡会合。

南昱珍对小许氏的作为实在不屑，但她自己也是寡居回到南府的庶女，还是没有嗣的寡妇，虽然大哥一家对她很好，侄女南淼更是从小就依恋她，她还是十分谨慎，不想给人反客为主的不好映像。因此，对小许氏母女的事，她从来不愿多言。

看向书杰：“夏公，我等着你的‘绯爪芙蓉’哦。”

南淼脑海里再次映那个年纪不大却清冷的夏书杰，突然发觉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对着书瑶和书文说话的时候却是那么温和，有时还带着溺的微笑。有那样一位哥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