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人轰然应好，尤其是原六营的湖南兵，都以吃人的神打量着边的弟兄，还没开始架呢，便已经开始防上了。这全赖秦汉的教诲，平时训练，都是话说一半便突然说开打，有些反应慢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都已经让人给放倒在地了，久而久之，六营的老兵都形成了一条件反，只要一听打架，立就四面楚歌的警戒状态，但等秦汉再说一句开打，立就要先下手为。

有个湖北兵被人一个背摔，扔麻袋一样扔去老远，刚爬起半截，便看见前两条，心里一发狠骂了句姥姥的，用肩扛住就想掀，结果像撼山一样纹丝不动，憋得嘴都歪了，愣是没能撼动人家分毫。

“老还偏不给！有本事你把老掀翻了，这一锅都归你。”秦汉把送到自己嘴里大嚼起来，那湖北兵看得直，一发狠也不知哪来的狠劲，愣是把秦汉一撞了去，从大锅上飘过，差没一栽锅里给煮喽。

这回队列，湖北兵和湖南兵是混在一起的，秦汉话音方落，湖南兵便条件反般向边的弟兄扑了过去，也不他是谁，就是一通狠揍，有个湖南兵力差，一向铁汉军扑来，结果被铁汉军老实一脚踹在小肚上，趴地下半天没起来，这酒自然也是吃不上了。

秦汉单发力，用力压住这倒霉的肩膀，伸手拿过一大竹签，从大锅里戳起一块猪，送到那湖北兵嘴边，打趣：“香吗？想吃吗？”

秦汉爬起来拍拍，不着恼反笑，大声：“小有些力气，叫什么名字？”

那湖北兵嘴里吾吾叫，脸肌用力过度导致变形，已经说不话来，只是连连。

远训练的各营各镇官兵大多数都是原湖北绿营的，熟悉秦汉恶习的湖南兵早开到别地儿训练去了。那些没见过这等场面的官兵对着六营这边指指，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个胆小的参将以为闹哗变了，慌里慌张跑到贵武那报讯，结果被贵武恼羞成怒踢掉了两颗门牙。

“你姥姥。”那湖北兵终于过了这气，冲秦汉的狼狈样恶狠狠骂了一句，冲到锅边拗下一条猪蹄大嚼起来，有个湖南兵过来抢反被他一脚给踹飞了。

校场上的大兵像砍麦一样倒了一又一，有些爬起来了有些却爬不起来了。

周围的校场上，哄哄的群架基本已经结束，反应慢的、功夫差的、运气不好的都已经躺下了，多还有七八百号人哄哄围着几十行军大锅哄抢酒，分不均的照例又是一通拳打脚踢，把对方打趴下为止。

“既然弟兄们都说好，那就这么办吧，我先说一下规矩…”秦汉，突然喝“说他娘的啥规矩，开打！”

还没有习惯秦汉带兵风格的湖北兵还在愣神呢，这话只说到一半，本没说怎么分边呀，咋就开架了呢？这架怎么打呀？可那几百号湖南兵早就不由分说先开打了。脑瓜笨的，最后倒地了还没想明白咋回事，脑瓜机灵些的，也跟着湖南兵一阵打。

“铁。”那湖北兵应了一句，又开始啃他的猪蹄。

秦汉两一瞪，厉声问：“弟兄们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