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看得心惊，这样别开生面的训练，真可谓是生平仅见了，以前便是听也未曾听说过！他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士兵都在真打，而不是装模作样地在练，除了没人攻击脑袋之外，其余的位都在攻击范围之内。

左宗棠：“秦将军，卑人奉抚台大人之命，前来军中犒劳三军将士，在这里先预祝将军到功成，早日剿灭贼寇，凯旋归来。”

左宗棠忍不住咧嘴一乐，笑：“秦将军快人快语，快，卑人钦佩。”

“秦将军，这里的人数似乎少了，看来这训练造成的士兵减员还严重吧？”

才看了片刻功夫，便已经有数十名士兵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了…

秦汉一挥手，一队士兵上前架走受伤的士兵，那些未受伤的士兵换个对手继续训练。

秦汉：“左大人，训练始终不是实战，有些士兵在训练中也许会很，可一旦真的上了战场，他就什么也不是了！本将考虑的是，尽量让士兵熟悉战场的氛围，才不会临时了阵脚。这么，其实也是为了他们好。”

“训练！？”左宗棠将信将疑“不知卑人是否有幸一睹将士们训练的英姿？”

秦汉却是不慌不忙，说：“大白天的，哪有敌人会来偷营，左大人不用担心，那是弟兄们在训练呐，嘿嘿。”

左宗棠额已经沁冷汗，绿营兵的战斗力，天下皆知，实是一群老爷兵，除了会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之外，别的什么也不是，可下秦汉居然只带着不足千人去打野人山，连人多势众这一仅存的优势都不再存在，他凭什么和钟离仇打？

“秦将军，你就不担心士兵们会在训练中受伤吗？”

左宗棠一皱眉，秦汉的大话令他听得有些不太舒服。半边铜钱会可不是一群土瓦狗，要不然也不会数次击败官军的征讨了，尤其是那个钟离仇，据说勇武艺，谙兵法，是个扎手的人。

左宗棠摇了摇，还是难以理解。

“好说，好说。”秦汉笑“有左大人亲自前来犒军，定然三军用命，兵锋所指，小小的半边铜钱会那还不是顷刻间土崩瓦解。”

两人来到帅账落座。

“既然是训练哪有不受伤的理？”秦汉轻叹“那也好过战场上送了命，左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秦汉打个哈哈，向左宗棠：“左大人，士兵们都是些人不懂得礼数，倒让大人见笑了。”

“那倒没有。”秦汉应“本将还正在想。”

左宗棠心下又吃了一惊，失声：“秦将军，卑人虽然不通军务，可一营将士似乎不应该只有这些人众吧？少说也应该有两三千人，可这里…”

秦汉：“还好，这几天训练下来，真正伤要卧床的也就三个质稍差的士兵，的除了伙夫和夫，还有巡逻警戒的士兵，其余的都在这里厮杀呢。”

两人正说话间，营外陡然响起震天价似的喊杀声，似有千军万正在营外激烈厮杀，左宗棠的几名随行士兵将的擎了腰刀，闪将左宗棠护在后，便是左宗棠也惊得站了起来，向秦汉：“将军，有敌人偷营！”

秦汉快地：“当然，左大人请。”

左宗棠默然不语，心下却直打鼓：这是支什么样的军队？官不官、兵不兵的，没有半应有的礼数，这样的军队也会有战斗力？

左宗棠到背脊发凉，心忖纵然自己是今世诸葛，带着这样一支不足千人的老爷兵也是无力回天，更何况这秦汉又是个俗骠悍之人，未必会听得自己的意见。

片刻功夫之后，秦汉便领着左宗棠一行来到了校场中央那块凸起的小土坡上，在小土坡四周，近千人的士兵正分成两队，各自挥舞着手里的木刀，陷于激烈的厮杀。不时有士兵被木刀砍中，哀叫着倒在地下…

左宗棠：“训练有许多方法，卑人却还是第一回看到有将领在训练中让士兵们玩命拚杀。”

“将军如此成竹在，想必已有破敌之策喽？”

“哈哈。”秦汉笑“本来是两千多人的，可那些兔崽不听老号令，老一怒之下将他们统统裁汰了，现在还有九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