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过来，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拉起一抹冷笑：“还有你那荷包里的！”

“哈欠！”一个预料之中的嚏从她嘴里飞来，她将膝盖圈在自己怀里，下搁在上面，不知能预测自己打嚏算不算一项技能…

呜…她就知，她没什么行贿受贿的功能啦，早知就去和泰家学两招了…

大家围成一团吃得不亦乐乎，大汗淋漓，完全无视外面的雪，张五搬了陈年老酒，说要借酒消愁，另外几个因为喜气也就附和上了，她听着颤抖了一下，估计这坛酒九成九是埋在茅坑那块珍藏，今天刚土的，死都不肯喝，而且，考虑到桃和她家男人两人极有可能酒后，上演限制级，还奉劝了大家保持一下理智，结果，被一群被气氛冲昏的家伙集鄙视，丢到一边…

“…”有必要翻脸翻的那么快吗…刚刚的亲切表情多放来养养大家的，对他又不会有多少损失…大不了她个元宝买他笑一笑嘛…反正她现在钱多…唉，不愧是九爷，连笑都能卖钱，商啊！

过来，恢复到她比较能适应的皱眉状：“把银票给爷拿来！少了数目有你好看。”

她呆在账房里，手却没事，只是看着雪飘啊飘，直到九爷的小厮唤他去里赴宴，他才从椅上起，看着盯着窗外发呆的她，丢了一句：“我会早回来。”就走了去…

就这样收着租，挨着骂，除夕也飘然而至，她这才想起，她好象还从来没九爷府过过大年，前几次都是在四爷家过的，最近一次，也由于弘晖刚离开，她过得浑浑噩噩，除夕之前，她没同桃一般忙活，渐渐闲下来，好歹她现在也是层理阶级了，不用再去活，这是走狗的唯一好。

还好她一路收租下来没看到什么卖抵债，家里揭不开锅让她网开一面的华丽戏码，只是她收租的地方，渐渐远起来，由内城到外城，她回府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本来每次都是她早早地蹲在门等九爷回府，后来渐渐颠倒过来了，总是看见他的轿停在府外，他站在雪地里，皱着眉数落她事情磨蹭，她估计他看不到银票归位，省不下心来吃饭，也就理解了他守财的心理…

事实证明，夏耀在清朝的除夕夜总是不太华丽，这是当她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在九爷书房的那张床上总结来的，看看，她的床又换了，还好是没有新床伴，衣服也还在自己上，扫视了一周，发现没有人，也是，大年夜和房烛都是可以放纵的好夜晚，估计又去夜夜笙歌了，她打着哈欠，洗漱完毕就跑了书房，大年初一就呆在那风四起的地方，严重影响她继续走清纯路线…

她拉回跑了去的神，看着他已经跨去的影，也跟着站起了，忽略掉刚刚的一愣，飞了书房，她记得桃说叫她今天早回屋，他们要煮火锅吃，她还徇私枉法地从九爷的店铺受贿了好多鸭鱼藏房间里哩，不准她拿钱，拿东西总不犯法吧，她实在是太华丽了…

于是，看着他们一碗接一碗，喝得带劲得很，几刻钟后，荷倒了，张五趴在桌上哭他的青梅竹，桃她家男人抱着桃直嚷着要成亲，桃一掌拍开她家男人，烈要求等他能在外城买了房才嫁他，场面几近失控，她用残留的理智爬了门，将一群醉鬼关在门里，自己在房门边找了个坐的地方，看着满天烟火…

当皇里酒池林的时候，夏耀的屋也气腾腾，闹无比，桃把她家男人带来了，荷也偷溜了过来，就连茅坑张五也在，其实，吃饭的时候，她还是不太想见到茅坑张五的…

今天放假，她溜了九爷府，

于是，接下来的日里，夏耀每天痛苦地拒绝所有人的行贿，因为，她实在不想着泪将自己的小荷包如数上缴府库，然后再两袖清风地从书房里被踢来，就这样，她被迫成为了一个廉洁奉公，绝不徇私的走狗…呸呸呸，在走狗面前加那么多褒义词还是改变不了走狗的本质…

“如果当时我不逃跑，现在会不会好一？”她看着天上的烟火自言自语“如果当时我睁开看你，现在会不会少打一嚏…如果当时我不跪你，现在会不会就不是我一个人看烟火了？嘿嘿…这个我知，还是我一个人看…因为你还要陪你皇阿玛…反正都是一个人看了，那我吗还要多伤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