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他什么珍奇怪物没有见过?平常玩意根本不用他来招呼,纵然那所谓的平常玩意放到外头也是千金万金难求的。
现在居然巴巴出来接待个无盐少女,怎地不让人觉得奇怪?
涵阳说完,方脸男人才如梦初醒,连忙带人穿过重重朱门,最后停下的那处,偌大的地方居然只有两间房。
亲自斟上热茶,方脸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催促:“姑娘,可否让在下先看一看货?”
涵阳颔首,掏出那枚小药丸便随意抛了过去。方脸男人吓得连忙站起来牢牢接住,后怕地坐回去时还责怪地瞪凸了双眼。
方脸男人捧着药丸看了又看,嗅了又嗅,磨磨蹭蹭地检查许久,涵阳只喝着茶水,由着他去。
少不得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方脸男人终于确定了手上的药丸是真货,不由得lou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好似心头一轻。
涵阳看似专心喝茶,其实方脸男人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尽收眼底,此刻不禁疑窦顿生。
血红小药丸的制作材料确实非常难得,每一味都是世上少见的珍品,但用途却很偏门,几乎不会有人舍得用这么多稀罕材料来制作这种堪称鸡肋的东西。要不是万魂崖下奇珍异草多得惊人,她也绝不舍得做这么个玩意儿只为拿来练手。
没错,血红小药丸正是涵阳在研究梵天瑶草解药时顺便捣鼓出来的。考虑到这药丸的用途有点狭窄,而且她又不耐烦讨价还价,所以最初估计着最多也就能换上一两寸香,或者运气好些还能加上几万两的银票。
现在方脸男人的反应有些太过了,事有反常必是妖。
果然,当涵阳提出交换条件的时候,那方脸男人不单干脆利落地答应给她足足三两寸香,更甘愿奉上十万两银票。
十万两银票不说,但寸香,可不是稀释以后的寸香毒。
这三两成品,不知道要捕猎多少条那种巨大怪蟒才能提纯出来,填进去的除了财力,还有不知多少条人命才能办到。就算对于罗、白两家这种kao黑货盈利的豪富来说,也绝对算得上是付出了一笔不小的报酬。
习惯性地用指尖敲打着黄杨木椅的把手,涵阳沉吟片刻,开口道:“大掌柜的,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知道这红桑到底值多少,你想要什么,直说了罢!”
“好,姑娘干脆!”方脸男人似乎就等着涵阳这句话般,一拍掌,说道:“这红桑除了对狂症魔魇的患者有奇效之外就没有其他用处,但偏偏每一样材料拆开来看都比成品更值钱,不客气地说,确实有些鸡肋,放在平时在下最多只出一两寸香。”
“可是…”方脸男人面色泛苦,显然无奈得很:“我们这就刚好有位贵客需要此物…在下斗胆再问一句,这枚红桑是姑娘亲自做的,还是从别处获得?”
涵阳顿了顿,决定说真话看方脸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我做的。”
方脸男人闻言不由lou出几分佩服:“难得,难得,看姑娘如此年轻,居然能够制出红桑…”
有些药难得,不单是因为材料难找,也是因为对制作人要求太高。有些时候光kao努力是没有办法的,要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