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只剩少女一人kao在冰凉的石旁，静静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天明。

不单是格，狠毒辣不留余地的霸手段也分毫未改，或，尤甚之。

从前存在只是因为火琉璃不能彻底压制师兄。师父才找到她当临时护符。一年多过去了，师兄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只怕也再不需要她了吧。

不舒服，很不舒服，从来没有过的觉。

好想知她是谁，好像知关于她的一切！这望从来没有那么烈过。

那眉，那，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想轻轻地抚上去。然，当视线转移，莹洁白的肌肤上那狰狞的疤痕，几乎刺痛了他的睛。瞳孔微微一缩。幽黑中隐约藏着血红。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攥着，难受得想大开杀戒。

觉到危险的雪逻兽激动地半伏起，涵皱起眉，一边安抚着幼虎，一边忍着的极度不适。脊背直而立，是半步也不曾退让的。

是什么人，敢伤了她？

司徒冷曾这么评价过他的两个徒弟：墨染够狠，够冷，够绝，涵狡诈，善诡，多疑。偏偏两人都是不上心则已，但凡难得碰到在意的就会如同疯一般，不达目的不死不休！

此刻尽涵思虑重重，墨染却不她在想些什么，他只知前的少女跟他缺失的记忆绝对有莫大的联系。

人就这么走了，跟来的时候一样突兀。

他很清楚记忆里没有这一个人的影，但那缕时时缭绕心间，反复现的古怪觉，却在见到这个人时达到了。

更何况，既然忘了，相认又有什么意义呢？

下一瞬，杀气忽地了无踪影，仿佛已经消散在风中。

“我要你跟我走。”

墨染明白，所有的答案都在他失去的那段记忆里。

不过对于莫名其妙的情绪，她向来都是直接撇开的，从某方面来说，涵神经之确实无人能及。

少女既觉得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不怎么变，那狂肆嚣张的格一如既往。

那么，她就跟不能冲去玩什么认亲的把戏。师兄独独失去的那段记忆里是关于她的，起码，是有她的存在。动手脚的人想要什么，是不是针对她，她不知，也不能冒险。

“我认识你。”

余毋山上没有什么改变，当涵终于渡过梵天瑶草的毒发作期回到卷漱小院时，怪婆婆告诉她一件奇妙的事。商堡主的卧房中夜有客来访，这是一位让商宏都提心吊胆的客人。而这位客人，不晓得又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当着商宏的面，生生取走了价值千金的启明珠。

东陵国师的首徒，万毒惊惧的蛊王，教令人骇人听闻的左护法，曾几何时受过这待遇？只见那少女顾着抚摸怀中幼兽，却是连正都不曾施舍，言语中半步都不肯退让。比这更奇怪的是，吃瘪的人不但没有发火，反倒像是…很享受两人之间这“默契”的氛围。

的那只雪逻虎确实不凡，更让人想知有什么能被这灵守护。答案呼之，莫名兴奋使他没有耐心再跟动多纠缠，索驱动山中毒虫对上雪逻虎。却不料，中的人就这么径直走了来。

多少年过去，再来看，竟是说得分毫不差。当然这些还是后话，现在两人还看不到什么以后。

“我不认识你。”

“我没见过你。”

抚着雪逻兽柔的耳朵，涵觉得这对话实在有些蠢。师兄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忘了她…

据她所知会造成这情况只有两可能，一是因为受到大打击或遭受层心理眠后，选择遗忘；第二就比较玄乎，是被人用秘法刻意封住的。从师兄的情来看，自是第二可能比较大，毕竟她没办法想象如此妖孽逆天的一个人，会因为遭受什么打击而懦弱的选择逃避。

“我无父无母无兄弟无妹，武功微弱，四肢无力，你尽一气废了拖走尸便罢！”

不知不觉，墨染莫名的怒火因为这莫名的理由而起，杀气四溢。

当然除了情这分，其他绝大多数情况下她的直觉还是相当锐。须臾间，就能从墨染的言语举动大致估摸：不可能是完全失去记忆，因为彻底失忆的人情难免会有比较大的改变，但是师兄没有。可他明显又记不得她，这是一很奇怪的现象，似乎只是单单缺失了某一段。

“我见过你。”

“不凭什么，只把你父母兄，亲朋好友都杀了，废去武功，折断手脚，你便是不去也得去。”

一个看似平常的少女，陌生。却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