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慢着，十几年前失踪的…

当年究竟生了什么，因何而起，涵既不想知，也不可能知。但因何而终，她确实再明白不过。

初时心气傲一如骄凤，朝夕间却被断锉脉抛弃在山崖底一十六余年，怨恨和复仇的渴望应该是支撑皇甫蔷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谁知涵下一句回答却让她暴如雷。

封建皇权统治的继承顺序一向是先嫡后长，即皇后（夫）所的孩拥有第一继承权。要是皇后（夫）无所，才由长即位，依次顺延。生母的地位对继承顺位的影响非常之大，

南诏女皇的殊荣，九五之尊的位。

南诏现今的女皇与她如今的年纪相当，生为长女，其父乃是地位仅次于皇夫的贵君。

可惜这名才貌双全的太女命运实在坎坷，早在十几年前就失踪了，无论派多少人去找，至今没有半消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也没有皇甫日后的行举兵登位。

废嫡立长，正是容睿女皇在位三十余年来最轰动，也最引人诟病的一个举措。然而穷其一生，她都没有为自己这一完全称得上改变南诏国制的举动而后悔过。甚至，留玉绢为证，日后若有“不肖孙”胆敢擅自变更今日旨意，等若犯下“蔑辱祖宗”的大罪，严重可以剥夺皇权！

：“是，废嫡立长…？”

单从婆婆容貌来看，应该与已经作古的太上皇一辈。可她分明记得南诏史书中记载明确，皇甫也同时有嫡长双重份，只有一名同父同母，但却小了十余岁的妹妹。

容睿女皇在位时所有的举措。眸微闪，似有所

三辈里只有太皇皇甫不是长女，她的上面本来还有一位，名唤皇甫蔷。前太女的父王是尚贵君，南诏有名望族尚家。尚家一门不论男女皆容貌绝，皇甫蔷青蓝而胜于蓝，殊容几乎可以说是冠绝天下，唯独当时的巫族圣女姬妃彤能比较一二。

想到此，涵不由得为容睿女皇非常孩气的法到有些好笑。

“哈哈哈！”猛地拍着椅扶手，噶可怖的笑声惊得卷漱小院中飞鸟一片：“到底，是怎么猜来的？”

不卑不亢一如往常，除却一些看不清楚的黯，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恐惧害怕。皇甫蔷了瘪的嘴角，这个丫的反应，她很是满意。

噶可怕的笑声突然停罢，一直半开不开的掀开，如毒蛇一般狠狠地盯住小姑娘那一双清泓。

“婆婆，恕我冒犯，您如今究竟是多少岁？应该，在四十二、三左右吧。”

太皇不曾立过皇夫，所以不但是嫡也是长，毋庸置。

如果布诏令的人不是容睿女皇，如果皇甫氏不是血脉仅存一息，如果不是从小生活坏境的影响，恐怕就算再过百年，千年，也断不会有一个帝王胆敢这样一个完全扭转封建祖制的举动，就算了，也会成功。

“婆婆，您想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南诏太皇皇甫，从有史记载的文书推算，今年正是四十二岁整。

面前这位稀秃，形佝偻，面目可憎犹如~的老人，居然就是十六年前南诏国闻名于天下的太女，皇甫蔷。

“其为长，其母为婢，事无所为，上不至王。”

涵眨了眨，据怪婆婆一番话里的蛛丝迹，心中正一个大胆的猜想。

那么，她的愿望是…

这句话，涵不知曾在多少本史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意思。三百年前的南诏亦是如此，直到容睿登基后，才完全改观。

纤细的指一蜷，掌心微微，有些薄薄的汗迹。

这条诏令实在够狠，不但完全剥离了父方背景在争夺王位时产生的影响，还从最大限度上保障了“名义上长”的合法权利。

怪婆婆面颊上垂着的两团死莫名地抖了抖，浑浊地双目浮起几许诧异：“丫，你这脑袋瓜…”

立储君不论嫡庶以长为尊先，若有人为夺长位而使用迫害圣脉的手段，一经查，不论母统统被贬为庶民。且若圣脉未尽，依旧以长位相待！

“我认为，婆婆您的愿望，并不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