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说是警告，不若看成陈述事实个妥帖。没人比墨染更了解这个师妹不安理牌的格，比之他，绝对的平分秋。

纪氏的病情在墨染妙手医术下被控制得很好，显然有好转的迹象。如果她知现在的局面，恐怕宁愿选择一死了之，也不愿意清醒。

墨染挑起眉，转动手中茶杯：“如果不厉害，背后那个人又怎么会舍得把它用在二夫人的上，再借她之手搅得袁家天翻地覆？”

从那天涵持搬樊竹居，住在墨染隔后，风言风语就没有停止过。自诩正派地袁府上下全然把她看成一个**妇，还是半刻都少不了男人的那。

墨染突然好心的再多加了一句，勾起，似笑非笑地欣赏某人的满脸错愕。可接下来涵条件反问的话就让他笑不来了：“奇怪，为什么劳的一定是你，我就不能劳啦？”

“恨蛊，真的这么厉害么…”

“怎么？师兄又听到什么了？”趴在棉被上，不以为然地反问。

“想啊。”疑惑地扇动长睫：“可是袁老这么固执。”

距那件惨案已经过去五天，涂氏将要被如何置是袁府的家务事，也不在两人关心地范围。

“昨天家还好心的让我，呃，不要太过劳，注意影响。”

谁知还没等她找到机会开，两个多月前纪氏去庙里礼佛回来后没多久便染上怪疾，一病不起。

自作孽不可活，世上没有永远不透风的墙。这些年来纪氏一直在给二房送去的里下绝的药草，袁乐萱也是几个月前偶然才知。任凭她再不懂世事也明白个中严重，只敢偷偷把收钱下药的厨打发，再想找个时间好好劝劝纪氏。

邪肆藏在墨眸中，幽，难解。

话尾一转，堵住涵未说的疑问：“师妹，还想不想要清兰？”

床上舒服。”

“那么，我明天就去帮你要来，袁信不答应也不行，因为…”

毕竟涉及自己的娘亲，胳膊肘总不能往外拐吧。

这也不能怪涵，上辈男女分明地观念就很淡薄。这辈还没来得及接受再教育就被司徒冷逮上了苍山。徐伯古婆这些老仆人不了，司徒冷又不会，墨染更不用说，最嚣张的就是他！

涵猜得没错，袁府中确实有人被下了蛊，这人却不是纪氏。

摊在床上，涵抱着绵绵的被来去，一旁的墨染见状只能无奈坐下，径自倒杯茶慢慢喝着：“我说师妹。你房间在隔。”

两年里，苍山上。她都数不清多少次因为和师兄讨论武学毒术太过尽兴。而直接扯过浦席铺在地上就衣而眠。

半响后，涵抓了抓发，谈话才拐回到正题上：“没想到那个纪夫人事这么狠，居然下药让二房断了生孩的可能，现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也是活该了。”

一群貌岸然的伪君！心底轻嗤。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连忙闭嘴，可惜为时晚矣，满室寂静。

那次，跟着一起去礼佛地就是涂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