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渊坐守营中,往辽西诸城,搜罗粮、丁壮。所到犯民,渐失人望。
将多有劝其退保,渊
愈躁,手杀数人。于是更不敢言。旬日只往辽东海船救济粮草,却接连多日不来。正自焦虑,忽有急报:“
句丽自东
寇,相
甚急;郡兵皆
抵御,未料辽海之上,楼船连樯而来,登陆于后;腹背夹击,县镇多降;便海上运粮船,亦多被劫走!”渊大惊,谓
麟
:“悔不听君言!辽东若失,某
退无路!今当急东归!”杨祚
:“全军若退,恐为魏军掩杀;某愿提本
守辽西,为大王断后。”渊嘉之,遂留祚兵数千屯守。自与
麟、卑衍众将,引三万兵,分海陆两路,还救辽东。
句丽国主位
,有力善
,数与辽东征战;今奉曹丕密诏,他本化外之国,也不
甚正统篡逆,只看辽东兵皆
,正是可乘之机;又贪图赏赐,便拜大加将为前锋,亲提数千兵,往伐襄平。辽东之兵,大半皆随公孙渊西征幽州;石勇、焦
及留守燕官,勉
引余兵抗拒。两军对于玄菟,列营相向,互有胜败。位
别遣军分略边境,辽东无兵以应,只得任之。
焦、石勇正率诸燕将,与
句丽战;忽闻魏兵北上,襄平
司懿闻报,笑
:“鼠辈不耐久守,
与我战也。”遂引兵
。两阵对圆,公孙渊破
大骂:“曹魏逆贼,死在顷刻,犹敢放肆!”徐晃听得大怒,提斧杀
,杨祚抵住;战有十余合,
麟恐杨祚不敌,手持大
刀,
助战,司
昭挡住。卑衍
枪讨战,司
师
相迎,双枪并举,战作一
。两边六将作三对厮杀,公孙渊令击鼓,全军呐喊而上。司
懿令旗挥
,魏军暂退;燕军
到壕前,贾逵在寨墙上发号,
弓
弩,飞蝗一般迎面而来。燕兵虽勇悍,如割草般倒地,一时势顿。魏军却自两边包抄而
,三面夹击;鲜于辅、阎柔更督
骑,间杂胡兵,一起冲掠后队。燕兵不能抵挡,大败而回。司
懿亦不追赶,仍旧退守本营。
密诏到胶东,臧霸闻,则与群下相议。周循:“今梁山贼寇猖獗,辽东为其虎伥,正当乘势
取。然胶东之地,为将军
本,不可擅离,以为贼所乘。循虽不才,愿提本
军,为公平之。”霸大喜,便以周循为征北中郎将,尹礼、孙观为平北、安北中郎将,起兵八千,大小战船三百只,扬帆鼓狼,直济辽东。魏黄初四年,宋保义二年四月,登陆于东沓。周循令尹礼:“公孙渊屯兵辽西,必以海船运输粮秣。君引
军三千,战船二百号,绕过渚沓,往辽海劫掠船只。所获必广。”自同孙观,率五千兵
,一路北上,沿途无军守把,挥兵急
,直趋襄平。待到城下,城中皆惶恐。孙观
引兵攻城。周循止之曰:“襄平之地,如今是砧上之
,举手可取。然我军乘虚
辽,尚未得民心。可围城不攻,放其樵采,以结人心;辽兵闻襄平被围,必还相援,我再于路伏击,可尽灭此属。”孙观称善。循便教诸军在襄平东、南,各筑围数里,却不隔断樵采粮秣之路。一面使人宣扬:青州牧,征东大将军臧霸,征北中郎将周循等,奉命北上保民;今天兵五万,已
辽东,但办首恶,不计胁从。百姓皆善人,无须躲避,自谋营生可也。
渐有不济之虞。
渊急,召诸将:“司
懿
困我等,何以当之?”
麟
:“司
老贼,善于用兵。今乘大宋王师西征,前来攻我。以末将看来,何不且退辽东,待陛下复起大军北伐,司
懿必还,然后我乘虚可夺幽州。”公孙渊
:“这般避战,岂我所为!今当尽其军
,与懿决一死战!”遂召集营中军
三四万,皆饱餐足饮,一拥而
,来打魏军营寨。
原来司懿前番临
征际,密谓魏主曹丕
:“此去辽东,燕兵蛮勇,且据地千里,只以力敌,难于骤胜。然今臧霸割据胶东,广治
军;襄平之东又有国名
句丽,数与公孙军相抄掠。陛下可密降二诏。一诏授臧霸为征东大将军,使发
军,自胶东趋辽东,攻伪燕之南;若得克谐,便加为辽东太守。一诏与
句丽国主,立其王爵,厚赠中原宝货,使击伪燕之东。两路并起,公孙渊必亡。”丕皆从之。
渊回营中,检军卒,又折数千人。愈加烦闷,又不甘退回。因陆路运粮,多为幽州骑兵劫掠,故以大船从辽海航运,以济军前。两相对峙,不觉已有二月。司
懿在营中,只叫士卒
练军阵。夏侯霸等数请懿
兵击战,皆不从。贾逵暗问
:“都督若
守营以激士众战心,或待燕军松懈;今诸将求战心切,何不便从?”司
懿笑
:“公孙渊
守
垒,若以军攻,必多伤亡。今某不战,实待东边消息。”贾逵
:“闻公辞行之时,与陛下耳语数句,便是为此?”懿笑
:“梁
勿多言,吾料十日之内,必有消息来也!公孙渊无谋妄为,以倾国之兵
境千里,坐以待毙,此非自寻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