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在城外,得报魏军退走,不知虚实,只叫打探。天明得知时,已去数十里。要追袭,又自觉曾负臧霸,不
绝情太甚;问计于樊瑞,樊瑞
:“臧霸退往胶东,无非割据边角,休养生息,于将军暂无大碍。今提兵征伐,迫他作困兽之斗,纵有得胜,亦大伤自己元气。某之见,未若留兵防备,将军自提大军,且占临淄、乐安诸郡,并复梁山;经营地方,以养士力,再视中原战局而动。”俊义然之。遂叫陶宗旺、王定六引军留守北海城,自与樊瑞、解珍、解宝等率大队,转戈西向。半途却得燕青飞报,说临淄魏军,已然弃城退过黄河。卢俊义大喜,樊瑞亦贺
:“如此,员外已定徐州全境,青州之半,堪称功劳。”俊义与众人,便都往梁山取齐。
周循:“不可。若大军退临淄,则青州尽属贼军;且背靠黄河,倘被贼自兖州之地顺河而下,腹背夹击,则难保也。今为将军计,可分遣
众,往胶东、即墨驻扎,经营东莱。闻卢俊义所
南山军,近兖州立业,故青州东
,贼势尚未到达。沿海民风彪悍,足与中原相持。将军引军东退,守御胶
,以
兵扼险要,贼军纵有五万,不得轻过。外观征伐,内修兵革,保一隅之地,仗渔盐之利;更
练
军,鼓帆踏狼,窥虚而动,南下吴会,北联渤海,此千秋王霸之业,岂止自保哉?望将军祥查。”
回到城中,董昭谓臧霸:“今卢俊义兵临北海,声威甚猛;又报宋将雷横、朱仝引军取东海、琅亚,
截我归路。将军宜早着准备,或北退乐安、临淄,或东守东莱、即墨。若被贼军两
堵住,坐以待毙耳。”臧霸闻言,踌躇再三,回到后营,不能定决。忽报有人求见,霸令请
,见一少年,昂然而
:“某周循也,因梁山贼寇四海起兵,将军独于山东力抗,故前来投效,亦为旧主孙仲谋报仇。”臧霸大喜:“伯舜先生承父奇才,少年英杰;昔在建业逆战东海贼,屡有功劳,今肯助我,贼势虽广,不足平也。尚请赐教。”周循
:“将军与梁山贼拒战,目下有何决策?”臧霸叹
:“只恨一时轻敌,被臧霸袭取徐州。今拒战北海,难以力争;
退守临淄,背靠黄河以为持久。”
时为十月之初,卢俊义上梁山,张横了主人,排开酒
,与众位兄弟相贺。来的有卢俊义、张横、解珍、解宝、李应、朱仝、雷横、燕青、樊瑞、彭玘、李立、蔡福,一共是十二个好汉。中也有数年不见的,也有如李应同卢俊义,十数年未见的,各自快活。酒方开张,那船火儿张横
:“燕青兄弟,以往听你说时,跟随卢大官人,只是光
一个。这番看你引军回来救梁山,却知山寨之中,还有你一个兄弟,一个妹
,何不引见各位哥哥?”卢俊义听了,怪
:“小乙,你一向随我,并无亲属,
汉十数年,何
来的兄弟、妹
,叫我也不知?”燕青忙
:“员外休怪,那却是小乙当年因蛰伏山东,久闲无聊,四
游玩;恰逢兵灾中救了一对少年男女,因此认作兄妹,教他些武艺,便随将士眷属住在梁山;不敢叨烦员外,尚请恕罪。”卢俊义呵呵大笑:“这才是我侠义之风。二人
世如何,年岁多少?”燕青
:“自称是中原大
,后经战
,父母俱亡;避难荆楚,因此
离。余者不愿多言,便随了我的姓,男的叫
燕龙,年二十有二;女的叫
燕凤,年方二九。”卢俊义便叫燕青引
来看。燕青从命退席,须臾,带两个少年男女
见。众看之:那燕龙
长八尺余,双目炯炯,
眉阔面,猿臂狼腰,甚是威武。女孩儿凤目樱
,虽
三分妩媚,更透十分英武。卢俊义看了,呵呵大笑
:“小乙,你这义弟义妹,真好一双玉人!”便叫二人上前来,询问些是非。燕龙、燕凤对答如
,卢俊义更是喜
,叹
:“却有这般可
人
,奈何
世零落,不幸,不幸。”一边樊瑞看了,便
:“卢员外年过不惑,尚无
息。如今一对兄妹这般可人,何不收为义
义女,亦是
事。”众好汉都
:“樊瑞哥哥说的好。”卢俊义却犹豫
臧霸听了,思度片刻,欣然:“伯舜一言,如拨云见日。尚请伯舜随军助我。”周循
:“愿从君令。”于是臧霸召来
玠、董昭、尹礼、孙康等人,说了安排。诸人
看梁山军三面云集,自惟臧霸令是从。霸遂令吴敦自济南退守黄河;自同诸文武,连夜东撤,并
北海民
万数,直到胶东。分略人众,守把要隘;一面招募民兵,训练
师不提。
钻把尹礼撞下去。孙康看得心慌,再斗数合,被卢俊义一枪当
刺来,正把
盔刺落尘埃,披
散发,吓得面如土
。臧霸见状,情知不敌,只得退回。卢俊义只是微叹,任三将回阵,并不追赶。后面樊瑞看见,教擂鼓大
,解珍、解宝各领
兵,猛冲彼阵。魏军用
弓抵挡,好歹混战一场,各自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