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立败,而我梁山军可乘机壮大,乃上上之策也。”宋江听得大喜:“军师高智,举世无双,无愧智多星也!”吴用哈哈大笑,手摇羽扇,得意非常。
忽然宋清走入,禀报:“哥哥,秦明哥哥来访。”宋江一惊。吴用道:“他既来,我已猜到**分。我先到内室,哥哥只不可意气用事。”宋江道:“这个当然。”于是吴用自进内室。片刻,秦明大步流星进屋来,朗声问道:“公明哥哥,请问意下当如何用兵?”宋江道:“正在计划。”秦明忽地跪倒,愤然道:“我等身为武人,只讲军令如山,因此哥哥的计划,也只要好好遵从。只是当初背离大宋朝廷,来梁山聚义,虽各有势不得已,然也是看哥哥为人慷慨好义,慕山寨忠直之情。许多日子,各位兄弟手足相称,甚是快活。可如今自从到了这后汉,哥哥却怎似变了。”宋江惊道:“如何变了?”秦明双目泪下道:“如今哥哥一门心思,谋的是方略计策,与吴加亮两个,整日地背着诸位弟兄捣鬼。哥哥的军马是越来越多,官爵越来越大,却不看我梁山众位兄弟,却是死的死,散的散,渐渐零落!只说不久关胜大哥死在麦城,我在山寨众人,最钦服知交的便是他,公明哥哥今日却问也不问。如此怎不教众弟兄寒心!”言罢,泪如雨下。宋江也听得两眼泛红,待秦明说完,涕泪俱下道:“秦明兄,俺宋江岂是这等无情无义之人?谋取江山,为的是我梁山弟兄青史留名。吴加亮他是文士出生,弄些权谋,也是为大家好。秦明兄看我面上,且体谅些。至于关胜将军,他是我当初竭力挽留的,他故去了,宋江非无心肺之人,怎会不肝肠寸断!我自当为他报仇。只是如今陆逊军精谋强,不可造次。待我慢慢计划,定不放过那匹夫!我宋江才疏学浅,所为恐有许多不是,只敢说这一颗赤心却不敢分毫忘了诸位兄弟的手足情义。如今诸位兄弟要打也好,要骂也好,要我让出这山寨之主也好,只不忍见山寨分崩,诸位仙去的兄弟白白做了牺牲!”说罢,放声大哭。秦明道:“既然如此,是兄弟鲁莽了。哥哥自保重贵体,想一个万全法子为关胜大哥报仇罢。”言罢起身告辞。
宋江待秦明走后,坐于椅子上,回想关胜,暗自伤神。忽然一声咳嗽,吴用从内室走出道:“秦明兄弟去了?”宋江道:“去了。加亮,你这三条计策,且容我细细思量一番。”吴用微笑摇头道:“既然如此,哥哥且思量去罢。”也告辞回自己馆驿。
再说陆逊,自取了零陵郡,留孙皎与朱桓守把,自提大军,齐到武陵,围困三重。不料忽听得宋江大军自五溪而来,便先教黄盖引军一路去抵挡,自将大军,缓缓后退。甘宁问道:“我军兵强马壮,何不就此逆之?”陆逊道:“梁山军初来,锐气正盛,若是与之冲突,再被武陵城吴用军马杀出,我腹背受敌,非上算也。不若且退军五十里,再作长远打算。”于是退过沅水,安营扎寨。不久,黄盖亦退回,报说梁山军先锋林冲,武艺过人。陆逊道:“甚好。若与之正面交锋,恐无胜算。”程普道:“如今当怎生对付?”陆逊道:“我料敌军计策有三条,其上计,分兵从此处北上,袭击公安,威胁吕子明后路。”程普大惊:“若是如此,岂不危险?”陆逊笑道:“正是。因此我这里,打算沿沅水东北进兵,再在河上搭浮桥三座,联接两岸交通。彼若北进,则我大军从浮桥过河击之,以合击分,可获大胜。”程普道:“那其中策如何?”陆逊道:“其中策,则是分兵南进,先攻零陵、桂阳,再与交州合兵,威胁吴会。”程普道:“如何应付?”陆逊笑道:“零陵有孙叔朗守把,只怕他不能骤然攻克;零陵既不克,则桂阳无忧。我却以大军进至武陵、零陵之间,绝其粮道,扪其后背,又是以合击分,何愁梁山贼军不破?”程普又问:“彼下策如何?”陆逊道:“彼下策便是屯兵于此,与我长相守峙。然刘备兴师大东至此,耗费日巨,不能持久。兼职吕子明才略兼俱,扼守彝陵要道,刘备必不得进。旷日持久,则曹操必将兴师而动。且吴用虽然奸诈,闻得宋江却是草莽英雄,胸中缺少机谋,我寻隙破之,早晚必成!”程普等众将叹服道:“伯言高见,大王所托非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