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任与众将商议

次日起来，见三面川军云集，阵型俨然。二人面面相觑。黄忠：“似此不可贸然战。”魏延：“正是，可守营寨，待主公大军前来。”

消息传到成都，刘璋大惊失。黄权：“事已至此，可急发兵前去迎敌。”刘璋便召众将商议。张任：“此去涪城数百里，有雒县为其中咽。可急发兵往把守。涪城之西绵竹，亦是要地，可分兵占据，威胁刘备之后。”刘璋然之，便令张任为大都督，刘璝为副都督，统大将泠苞、邓贤、雷铜、吴兰等，引军三万，前往雒县把守。又遣大将李严、女婿费观引兵一万五千，前往绵竹把守。两路军克日发，刘璋自在成都征发军卒粮草为后应。

次日上午，刘备整顿军，预备战。庞统：“我军远而来，彼占地利，不可轻动。皇叔必要战，当安排人接应，以备万一。”刘备：“此事凭军师安排。”庞统便分拨弓箭手一千人，弓手一百人，教法正领了：“在我军阵后，分两列布置。若是我军不利，放过了自家人，务须截住敌人。”法正：“军师安排是也。”庞统又换过新提都尉卓膺：“汝引牌刀兵一千，也在阵后列队，不可妄动。”卓膺领命。

原来这是庞统用计，先故意透消息，说要杀金刘璋派来之兵，纵他逃走。却安排武松及百余兵混杂其间，里应外合夺了涪城。当下杨、毙命，收到涪城降兵八千余人，刘备召集川兵，说凡是归家者，发给路费令其自去；愿留者编在军中。汰弱留，得兵六千余人。于是刘备以新提都尉霍峻守葭萌关，刘封、孟达守涪城，自引大军五万余人，黄忠、魏延为先锋，士徽、张南为后合，取大路杀奔成都来。时建安十六年十一月末也。

张任等动三军，昼夜兼程，赶到雒县。探来报，言刘备大军尚涪城不远，前锋魏延、黄忠军离雒县四十里。张任：“刘备军众多，一应军械辎重，行困难，故而先把兵为前到这边。我便就此打他个厉害！”众将皆：“愿从都督安排！”张任便留刘璝守城，其余众将，分引兵城，预备厮杀：“且先在城外与他战，然后看情形而动。”

到中午时分，远远见旗枪，无数军赶到。正是刘备大军。张任见敌军大至，也不敢托大，于是收兵自回营地。刘备接着黄忠、魏延，清前军人：军卒死伤一千八百余人，十员副将，阵上亡了三员。正说间，张任遣人来下战术，约明日正午战。刘备大怒：“竖安敢如此欺我！”回批应战。

来的士卒，正在城门奋力厮杀。为一个大汉，披散发，手持双刀，所到血光四溅，人尸倒地。片刻之间，杀到门，砍断门栓。外面刘备军一拥而，于是城上城下，殊死厮杀。杨怀正在城楼阶梯指挥，城下上一支羽箭，正中咽，当即倒栽下城，被军砍作泥。沛见势不好，乘突围，被方才混城那大汉截住厮杀。战不到数合，沛心里是虚的，手一慢，早被砍成两段。于是城内川兵，纷纷投降。

行不上数里，前杀一队人，为首大将呼：“刘备无义之徒，称兄弟，却窥测我家地盘，大将军泠苞在此，快快前来领死！”黄忠大怒，拍上前，泠苞枪便刺。两个十数回合，黄忠虽老，臂膀有数百斤力气，刀法沉猛，泠苞取胜不得，回便走。黄忠大喜，挥军追杀。追数里，忽然两边杀声大作，左边张任引军杀，右边雷铜、吴兰引军杀。黄忠大惊，待要回转，后路已被切断，前面泠苞引军反杀回来。黄忠虽然英勇，被川军四面围攻，下士众大。左冲右突，不得丝毫空隙。战了一刻，见四面川军越聚越多，黄忠望天哀叹：“吾不服老，今死于此地矣。”忽然后面杀声暴起，川军纷纷散开，魏延引军杀重围。黄忠大喜，急忙整顿本人，与魏延一突围。川将吴兰跃而来，魏延上前战，二十余合，吴兰招架不住，闪到一边。魏延与黄忠一，两匹，两刀，一气穿。川兵忌惮他二人勇猛，不敢当，张任在后面看见，教调数百弓箭手上前，箭齐发。刘备士卒，倒毙一片，路途上哀声不绝。其时天渐暗，魏延、黄忠见不是，拚力挡开阵脚，往来路奔逃。却把尾上军卒，被川兵截下一条，大加屠戮。二将一气奔十数里，在路边勉扎下营寨，不敢怠慢，连夜把守。

魏延、黄忠二人引众风尘急，人报前面离开雒城四十里，前有两条路。唤向导官询问，原来左边大路，到雒城东门，右边小路，到雒城西门。魏延：“走大路为好。我二人各分一半人，某在前，老将军在后，万一有变，也好接应。”黄忠：“为何文长在前？某家在前，文长在后接应。”魏延：“老者不当以骨为能，老将军何必与我争执。”黄忠怒：“汝敢言我老，莫不是要与我比划百十回合？”魏延拗不过，只得让黄忠分了一半人，往左边大路而来。魏延随其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