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商贩都知，永贞虽然是黑帮的，不过，他这个黑帮和一般的黑帮不一样，他手下的斧帮和一般的黑帮也不一样。他们不欺负升斗小民，买东西从来都是明买明卖，不会仗势欺人，不仅如此，对在斧帮地盘摆摊的小商贩，连保护费都免了，在他们的地盘里，只有那些大商家才象征地缴一些保护费。

“没关系，多的就当小的孝敬二位大爷！”

“老板，一斤栗！”

永贞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就像有冷风了去，正不停地拍打着一般。

永贞加了一句，他知金玉兰一向只吃桂炒的栗。

摊主一边回答铁的话，一边弯着腰在钱箱里找零钱。

“老板，我们只要一斤，要不了那么多！”

铁瓮声瓮气地说，摊主响亮地应了一声，准备动手。

永贞回过，朝舞厅门望去，金玉兰仍然扶着车门，站在那里，瞧见永贞回，向他挥舞着手臂，脸上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像一光一样，照了他的心田。

“是啊！平时这个时候，哪里有这么多人，生意难，有好几个都是新来的，我以前没有见过！”

“老板，要桂炒的！”

铁从怀里掏钱袋，开始付钱。

永贞怀着奇妙的情绪，移开视线，落在长街的另一边，有两个酒鬼勾肩搭背从街的转角走来，荒腔走板地哼着一首黄梅调，向着他们走来。

他猛地把转向另一边，那几个卖甘蔗和时鲜果的小贩正望向自己这边，这几个小贩都长着陌生的面孔，他一个也不认识，并且，对小贩这个职业来说，他们的也未免太壮了！

永贞像箭一样飞奔，一边跑，一边朝有些不知所措正准备向这边奔来的金玉兰大吼。这个时候，从另外一个方向走来的那两个醉鬼，已然奔跑起来，边跑边掏了手枪，枪对

铁声说，那摊主笑着说。

“知了！”

息，以待风起，继续自己的漂泊。

越是靠近，糖炒栗的香气越发郁，摆摊的摊主自然认识永贞，不过，他的神虽然拘谨，到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

“去！”

永贞低吼了一声，手在铁肩上一拍，突然，发脚往对街狂奔，铁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永贞的话就是命令，他下意识地跟着永贞后，向对街跑去。

“快走！铁！”

铁望了永贞一，永贞微笑不语，从摊主手里拿过那包栗，手心顿时觉一阵温。

“妈的！行动！”

那些经常欺负小老百姓，时常闹事情的小混混们，已经被赶了斧帮的地盘，让那些倍受欺凌的人们在心暗暗叫好。以前他们要向警察费，向黑帮费，然而，却没有人能真正站来保护他们，现在，他们只警察那一份，黑帮那一份不用了，黑帮反倒真的站来保护他们。不仅在上海，就是在全唐国，这也是破天荒地一次吧！

“老板好！”他微笑着朝永贞，永贞朝他笑笑。

本来，他是想悄悄接近永贞，用枪对准他，然后，把永贞绑架上海，回到浙江的老巢，给自家的公理。没想到永贞如此警觉，现在，只能用第二号方案了，那就是掉他！

永贞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几个卖果的小贩上，有的小贩移开了目光，有的则直视他，手伸了怀里。

铁正在等着老板找零，和老板扯着闲话。

雷老大一脚踹倒边的一捆甘蔗，手摸向腰间，把枪掏了来。

摊主再次应了一声，从推车下拿一张净的报纸，铺在车上，也没有过秤，把锅里还是的栗铲起，放在报纸上，包了老大的一包。

“老板，今天还真闹，居然这么多人都没有收摊！”

所以，看见传说中的大人向自己走来，那个卖糖炒栗的小贩内心虽然张，却没有什么害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