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为她放下床帐“皇上一会就会来看您的,您再睡一会吧。”
望着紫色帘帐后的隐约人影,夏至的眼眶一红,端了空碗带着沧红出门。
正在门外煮着汤药的小福见两人出来,低声问道:“主子吃了药了?”
夕颜将空碗递给她,一屁股坐在廊前的台阶上,靠着廊柱抹眼泪“主子的样子真憔悴,人都病的脱了形了,我看着心里真难受。”
小福也坐了下来,愁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会发起高烧。”
沧红收好了空碗,蹲在红泥小炉前,边扇风边问:“我刚刚回小厨房,看到人少了些了,那些荣妃娘娘宫里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皇上下旨让她们回原来的宫里去了,”小福忿忿的说:“早该让她们回去了,平白的来了那么帮人看着咱们主子,整日杵在面前,让咱们白白添堵。”
“只是,现在主子正病着,又一下子少了几个人,我担心会有闪失。”沧红想了下说道。
“什么闪失,咱们之前伺候主子不也好好的,这些人来了,主子就病的,咱们更该好好伺候主子,让她早日恢复,”夏至收好手帕,起身要往屋里去“你们好好看着火,别煮干了,我看看主子去。”
傍晚时分,皇帝又一次踏进了禧月宫。
冷冽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廊下有个小太监坐在阶上打盹,裹着厚厚的棉衣,手中还拿着一柄蒲扇。
魏长林正要上前唤醒他,被他制止。
他带头,悄无声息的走上外廊,推开了门。
屋内,夏至趴在床前的椅子上睡着了,炭盆中的火烧的正旺,屋中的药味更加浓烈。
他来到床前,刚要坐下,惊醒了夏至,她赶忙起身要请安,皇帝向她做了个手势,带着她去了外屋。
夏至行了礼,垂首站在皇帝面前,皇帝接过魏长林倒上的茶,问道:“太医来瞧过了么?怎么说?”
“回皇上,郑太医来瞧过了,说主子醒了就没事了,只需好好调养,身子就能恢复了。”
“太医说了要多久才能好吗?”庆嘉帝抿了口茶,端着杯子端详杯身的雕花。
“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恢复。”
庆嘉帝点头“你去吧,朕去看看。”
说罢,他起身踱到夕颜床边坐下,发现夕颜正张着眼望他。
“你醒了,”他伸手试试她的额头,体温恢复如常。
夕颜点头“让皇上担心,嫔妾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