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眨了下，明白他说的阿文就是奚中文，是之前《和平》的术指导。之前在《和平》剧组里也听文哥说起过当年板提携他的事情。显然这两位亦师亦友的好友，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摸摸，安宁也不以为然。再怎么着，这位也是老师，虽然不是前世她的任课老师，也该有所尊重。何况内地的演艺圈从来都是这老师那老师的，也不知是从谁那里传下来的，了行没两年就会被尊称老师了。甭谁，都是艺术家而不是普通的演员。

因为之前在《霸王》里就曾经客串过角，也认识哥哥。见了面也颇为亲近。不过一句习惯的“张老师”还是让哥哥叫声来，直摇手示意他也叫“哥哥”就好了。黄垒也笑，和安宁打招呼时就叫了声宁。反倒是安宁，居然回了一句“黄老师”惹得旁观的哥哥大笑，直说安宁学得倒快。

坐在靠后的位置，看着哥哥默默凝望着镜里的自己，中渐渐浮现的复杂表情，安宁也觉慨。连她这个旁观者看到哥哥脸上一一多那些伤疤，遮拦起那张英俊的脸庞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何况是哥哥。如果就这样走去，再添上黑夜背景或是恐怖的乐的话，可能真的会让看到的人失声尖叫声吧？

“有一段时间，我每晚都噩梦，很怕有一天自己被人泼硫酸或是有人拿刀划破了自己的脸…梦时梦到的脸就和现在这张脸很像…”

“还好，决定退隐后就没有那么怕了。每晚也睡得香…”反手握了下安宁的手“如果不是现在看到这张脸，可能真的忘了那些事，就连自己都以为什么都不介意了…”

安宁一怔，低下看自己的大衣。

拍了拍哥哥的肩，

一次造型，像安宁几人就很是简单的。造型换服装都不超过一个小时。但是哥哥的造型就很难，光是脸上那些烧伤，就要超过两个小时。每一块小伤疤黏到脸上时都很是仔细小心，一旦错手粘错位置还要再扯下来重粘。虽然说用的胶和肤蜡已经特意选择了不过的，可用的时间长还是会对肤产生一定影响。原本说哥哥穿上斗篷的时候就可以不这些假伤疤，反正到时拍也拍不到，却遭到哥哥的反对。

转目再看其他的服装，便会发觉并不仅仅是那样彩烈的舞台服，而是刚才被那样烈的彩迷住目而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常服。细细看过那些服装，仔细一品，才会明白张叔评所有的设计从来都不是为了一个“靓”字，而是绝对与剧中人的份地位格以及情经历等等条件完全相符，以贴近人烘托人与气氛为最终目的来设计的。

因为是和北影合作，所以有些演员都是来自北京电影学院的。另一个让人印象刻的就是和黄垒同校的谢蓝，人长得很是漂亮，也颇为谦逊。因为两人都比安宁小上一岁，所以对他们那一声“宁”安宁也没有谦虚，就那么应了下来。

被他突然冒来的冷笑话说得一愣，众人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发一阵轻笑。

女生为你尖叫…”

二天，演员也基本都组报。在人群里毫不意外地发现了那抹清瘦的影。黄垒，一个被哥哥圈定的演员，周的书卷气，可能与他一直留任学校有很大的关系吧！

不过对另一位和她有很多对手戏的内地演员，她就不敢随便应声了。饰演丫环小的刘天驰，虽然名声不显，可在安宁还是林媛时，每次见到都要称呼一声老师的。突然这样在《夜半》中碰到一起，觉很是微妙。相时也是既亲近又有些潜意识的谨慎，这样的态度，倒让不明真相的几位内地前辈大赞香港演员很谦逊。

从镜里看到安宁的神情，张国容突然牵了牵嘴角，虽然是大笑，却少了些喜，反倒有些苦涩。

虽然哥哥没有说得更明白，但安宁还是地想到了当年轰动一时的歌迷之争。不禁伸手搭上哥哥的肩，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望着镜里那张可怖到不敢让人死盯超过两分钟的脸。

又听他淡淡：“我之前看到阿文为你的造型，你穿旗袍很好看。”

转目看看安宁，张叔评浅笑向她了，：“以后不要穿藏蓝，颜太，不适合你的。”

不论是指还是服装造型，不在设计中掺杂任何个人喜好，纯粹以戏论戏，设计最恰当的方案来。或许，这才是他成为首屈一指的焦指的秘密吧！

目光扫过衣架，他的手指一动，衣架走过去摘下一件衣服，转过举起手里的衣服向安宁展示。那是一件旗袍，却是银白的，绣着近似同的纹。虽然同样是旗袍，却和之前安宁在《和平》里穿过的大红旗袍是完全两类型，这一件旗袍质地更好，而且有一宁静、纯之，又有一雍容大气之，和安宁现在要演的杜云嫣的份很是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