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喜这个剧本，这个角······”张国荣笑起来。转目看了一安宁，笑问：“要不要和我一起见见这位陈导？”

待一唱罢，在后台被郑家颖抱怨没有人气时，两个人也只能老实的听着。还好虽然得了金奖的秀丽女车婉婉虽然唱功了得，人气又佳。可郑家颖也是发挥了最佳实力，稳稳把季军纳中。要不然还不知要被埋怨他们到几时。

瞥见她疑问的表情，张国荣只是微笑，把手里的剧本递到她手上。

在半岛饭店见面。看着他们四目相对，握手的一瞬间，安宁恍惚觉得自己像成了历史的见证人。虽然同去的陈太及陈凯歌都没说什么，但安宁还是识趣的把自己归随行之列。多听少说。

待节目一开始，安宁也立刻静了下来。可不消一分钟，两个人就同时一叹。

“我？”安宁怔住，但立刻答应。

“霸王别姬！”安宁忍不住低呼声。引得张国荣侧目。“我看过这本小说。”安宁笑着解释，自然不会说是先看了哥哥的戏才去看小说而喜上李碧华诡谲妖艳的文字。“我也很喜哥哥和梅之前演的胭脂扣。”

目光一对即分。转目看看周围带着条幅、牌的狂Fans，在看看和自己一样手里空空的古天勒。不得不说考虑不周。

一次上镜，他眨着“悄声”问爹“那个阿姨可一都不像姥姥啊！为什么还和我们住一起呢？”转过就对着生了一双媚，艳照人的伍咏薇叫“姥姥”稚气的声音雷倒一片。伍姑娘呆愣后一个反应就是拿镜来照。看她郁闷的表情，张国荣却搂着小乖大笑，直嚷得了个“开心果”

姥姥他们······

现在的名导仍然显得朴实，远不像后来那么追求商业效应。言谈中，对艺术的看法及拍摄理念，打动人心。再加上哥哥早已意动。事情自然立刻敲定下来。

时间，就在张而又开心的拍摄中过去。不过三四天，拍摄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看来七天时间内拍摄工作一定会时完成。

“安小到过北京？认识张老师？”

哥哥一向没有什么架，工作时边更是连个助手都不带。经纪人探班更是少有。安宁心里疑惑，虽然不好追问却忍不住往他边凑。

决赛当天，安宁也特意去为郑家颖打气加油。巧合的，和同来加油的古天勒坐在一起。虽然他仍是冷冷淡淡，一副没话可说的样，安宁却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闲话。有个声音总比两个人面面相觑，大瞪小地无言相对来得好吧！

淡淡“嗯”了一声，张国荣说：“之前阿华也提过希望我能演程蝶衣这个角。可是，我一直没有回复······这次陈太来，说大陆的陈导演明天就会来到香港，希望能够和我一见面。”

安宁这才知原来古天勒也签了经纪人。前两天又了《婚姻语》剧组。虽然也是个龙角，但总算也有了台词，而且还是演暗恋女主松松的角。未来的星途虽然仍未必畅顺，但此刻，却都满怀信心。

二卷

哥哥原本打算拍完《妹情》就先飞到北京拜师学习京剧的。却因为之前答应了任TVB新秀歌唱比赛决赛评委而又多留了几天。

自然不能说那位是她的老师。安宁只是随搪：“也算不上认识，只是有一个朋友认识张教授。”

偶有发言。安宁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倒让陈凯歌有些惊讶。待闲聊时安宁随说一个名字后，他终于重新审视这个看来有些瓶的香港小。

这天哥哥的经纪人陈太来探班。和哥哥说了足有半个小时后，哥哥便明显有些沉静下来。拍摄空闲时不再笑闹，只是捧了剧本在一旁看。

比赛结束，郑家颖甚至从庆功宴上偷偷溜来。拉了安宁、古天勒和后赶到的郭广宇找了家大排档庆祝。

“那应该是很熟的朋友了，连这样的逸事都知······”所幸陈凯歌笑笑，也不追问。

明白张国荣心里的顾虑。安宁也不急，只是：“我很喜这《霸王别姬》，也喜程蝶衣这个角。”虽然前后《阿飞正传》后有《光乍》，但这《霸王别姬》却是哥哥在演艺事业上的一个伶人的喜怒哀乐，而是承载着无数代梨园人的命运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