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对语

“杨子，听督师说，这次你是要去和建nu会盟的，此事是真？”祖大寿脸se狐疑地看着杨帆问dao。

风，带了丝凉意。刚刚风雨yu来的山海关，一下子又变得明朗了，滴雨未下，不由让人有些沉闷。巡逻一天的哨兵拖着疲惫的shen子回了营寨。山海关变得沉寂下来，生火zuo饭，准备迎接黑夜的到来。杨帆看着远方，呢喃dao：“是啊，要去会盟。”

祖大寿上前了一步，看着杨帆的侧脸，问dao：“你不是个糊涂的人。这建nu邀请你过去定是不安好心的。你想想，都兵戎相见了，还盟个pi，他们就是摆了桌鸿门宴，请你送羊入虎口呢。”

杨帆的手敲打在城砖上，chou笑一声，dao：“他皇太极若是有心当个西楚霸王，那也就罢了。坏就坏在他想当刘bang，shen边又多了个范增一样的角se，那我如何不去会上一会？”

“那就更不能去了。”祖大寿有些担忧dao：“虽然jiao战自古便有不斩来使一说，但是若建nu发难，将你ruan禁回沈yang，这该如何？反正打不打都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

杨帆拍了一下祖大寿的肩，打断了他的话“老祖，我一直有件事情想问你，你我都chu生入死过，可得实话告诉我。”

“成，你说。”

杨帆看着那cu狂的国字脸，一字一句dao：“我想问的是，当初大凌河一战，倘若吴襄的大军没有及时赶到，你会怎么zuo？”

“嗨。我当什么问题呢。这算哪门子问题。”

“你说便是。何可纲战死了，那你呢？是选择战死殉国。还是投降？”杨帆问的，一般人即便是不愿意投降。恐怕也会腆着厚脸pi说选择战死殉国。祖大寿战降过两次，这是历史，但是人家是敢战，可有些口水党，整日在庙堂上说着忠君爱国，最后开城投敌的，往往就是这些口水党。

“杨子，还记得当初凌河城，就剩下一座空城。我说万一建nu进来，发现你了，就投降的话吗？”他严肃地反问dao。

“记得啊。当时我坐在城楼上，呼喊着擂鼓送行，这辈子也忘不了的事情。”杨帆这话倒不是矫情说说的，没有上过战场，ti验过生死一刹那的人，不会明白那是什么样子的gan受。直到如今，杨帆还时常在梦里zuo到当年的那场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峥嵘岁月。

“实话说。若是最后一刻，吴襄的大军不来，只要晚上一刻，差不多要喊投降了。毕竟都是命。我的命还有这一万余手无寸铁的农夫。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杨帆笑dao：“那你不怕有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

“那都是后话了。我祖大寿当初在宁远征战的时候，哪次不是血战沙场？不过都是有把握拿下的场面。那次真的是赌上xing命在陪你玩了，也是没有法子。但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咱一定投降。还是命重要，名声什么的那都是死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