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敌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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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缓缓坐下，舀了一碗小米粥，边喝边看老人这一次在哪里落。他盯着棋盘看了很久，抬望着那张苍松树一般的脸，问：“还是原来的地方？”

守墓老人。这局棋，下了二十五年，由开始的杀气腾腾，到如今锋芒内敛，更像是修养之举。

中年男嘀咕：“我就不信了，这次，我们赌十天的扫神，外加五本经书的抄写。”老人了，：“没问题。只要你兴就好。”老人世世代代守护皇陵，传至他这一代，已经没有什么后代可以接班了。朝廷的官员，被派到这里来的，都认为是个苦差。只有这个中年男，十分享受这样清闲的生活。

男看书，时而嘴中作文几句，时而小声诵读，很是痴迷。终于，看看了远山，拿起一，落在棋盘上。守墓老人也不急着对，而是将那线条的最后一笔，给刻画完毕，小心翼翼地用嘴去石屑，放怀里，才来看中年男落在何。

“唔，有长。”

稍远的明陵长上，一位中年男如往常一样，拿着扫帚，从石牌坊扫起，一直扫到龙凤门。他是被派来守皇陵的官员。一般来说，一个官员，如果被派遣过来守陵墓，那么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而他，已经在此守墓二十五年了。

粥喝完了，男从怀中拿一本抄写好的书，看起来。若是其他人，在下棋的时候，还要三心二意地别的事情，对手准会愤然斥责。这明显是对对手的一蔑视。然而守墓老人却不在意。他也有自己的活要，拿着一块已经很光的石，用一柄的刻刀细细雕琢起来。

扫地这事，本来不是他应该的事。即使是被贬过来的守墓人，那也是个官职，好歹是个官，下人的活，确实有些不合适。不过他权当锻炼了。神上的神、翁仲、龙像，狰狞兀立，庄严肃穆。

男不屑：“那用你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男那挑眉扬嘴角的动嘴，还是遮掩不住他内心的喜悦。这是老第一次夸赞他。(未完待续。。)

从万历三十四年，登科及第，仕途一帆风顺。名儒雅士皆赞他文采三秋明月，文章万里长江。而他喜作文，却从来不留下稿，作完便烧掉。唯一留下的，他自认最写得最烂的文章，便是让当年座师拍案称好的及第八文了。他神情冷峻，扫得一丝不苟。秋日落叶多到扫不完，他总是清晨天未亮扫一遍，日落前扫一遍。

扫到龙凤门前时，天已经微量。卯时将至，中年男俯，蹲在小河边，掬起一抔，洗了洗微的脸，用袖了脸。跨过小河，他看见老人已经煮好了粥，正坐在一边的棋盘边上等他落。

穿过鼓楼，男那瘦削的望着神两边的翁仲，叹了一气。如果他想，天启年也好，崇祯年也好，都可以仕。那个倔，如同他的自号一般，三痴。一生痴迷三事，读书、作文、围棋。他更像是一位清客，而不是什么臣。二十五年，足以抚平一个人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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