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跟爵爷您客气啊。本辅是奉圣上之命，辅佐爵爷您来理难民安置的事了。”杨帆一惊，：“在下没听错吧？难朝廷就指望着在下来养活这几万难民？”他杨帆能养活五日六日的，可折腾不起养到明年夏收。

“真的？也罢，信你一次。”周延儒压就没打算在这利民当呆多长时间，连轿都还是停在门。笑话，堂堂大明朝内阁首辅，竟然被派去理这小事，简直大材小用。他探：“爵爷要不挤挤？”不过，那锐利的神丝毫没有要和杨帆同轿而坐的意思。

“呵呵，不挤了，不挤了…”要是真“厚颜无耻”地钻周延儒的轿里，杨帆担心会不会被周延儒一脚踹来。

“大学士客气了。”

夫和在下磨嘴，不如想想明日拿什么来开棚施粥吧。现在满城的人都知了，你和顾家的约定。”

杨帆一顿，琢磨了下，应该算是好事吧，便“好事。”

“那我们奉天门前见！”周延儒每一句话都是“浩然正气怒冲冠”，带着的火药味，好似杨帆欠他什么似的。

“朝廷难连拿个几万两银都困难？”

“笑话？我看爵爷的事，如此大善，不但不惜血本，还砸锅卖铁，真是令我这个首辅的汗颜啊。”周延儒不动声，带着嘲讽的味。

“约定？”杨帆才想起昨日顾之卿说的那话“那周学士来利民当是来看在下笑话的？”

“您也知养不起啊，朝廷不是没看见，是装作没看见。您倒是好，大包大揽不说，还把实情到圣上那边，可不是要朝廷拉下脸来，不得不来应付这难民安置嘛。”周延儒年纪不大，说起话来也格外冲。

“圣上还有什么话吗？”他觉自己这一提醒，朱由检还真当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这几万张嘴了。开什么玩笑，他以为自己个样，开个，朱由检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可以上接手这个烂摊，没成想自己引火烧不说，这报销估计也没说去。

周延儒眉一挑，狐疑：“好事坏事？”他现在不得杨帆直接扑到朱由检的脚边，跪下来喊这事办不了，那样最好，自己也乐得清闲。在他看来，这养活几万张嘴，没个五万两银是下不来的。国库本来就空虚，西北的暴、山东的叛，哪一样不要银、粮饷，本没工夫搭理这些难民。

周延儒坐在大堂内，怒：“银，银能当饭吃啊！且不是这几年赤连连，朝廷早就无力负担这些款项，就算是有，粮呢？你以为陆家的米行真的是拥粮万石？撑死了两千石。你就等着那几万张嘴吃穷你这利民当吧。”

“还有？没了！”周延儒的脸就没好看过“现在本辅就听爵爷您的吩咐了。”周延儒二郎一翘，喝了茶，似乎没有要活的意思。杨帆眉一皱，：“周学士能否陪在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