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备车！”

——乾清——

章尧喝了透心凉的，抹了抹嘴，问：“爵爷，去哪儿？”

草棚是简易的，所以搭起来也很快，很快便聚拢了数万的难民。这人一多，就难以理了，人挤人的聚在一起，利民当剩下来的一些不值钱的袄、货也分发下去，用来御寒。

“周学士，这城郊外的几万难民，怎么也不向朕汇报？居然还是一个闲居在家的杨帆，第一个禀报给朕，你这首辅大学士当得真是称职啊！”“老臣罪该万死。”周延儒下跪解释“圣上，如今国库空虚，这最后的库银，都拿到西北去赈灾，安抚民了。城外的数万难民，朝廷…朝廷…实在无力解决。老臣瞒而不报，也是不想让圣上担忧。”

“明白，明白。”孙元化送了一气，他还以为杨帆要让他什么难事呢。这动动笔杆的事最简易不过了，便连声应。

上要造火炮？”孙元化一提到自以为傲的火炮就兴奋“在下学习了不少洋人的知识，比起孔孟之，这些洋人的学问更加务实。”

“行了，这些日你就安心地呆在地窖里，也和，那会一直开着，也会有人给你来送饭，你安安心心地把洋人的学问，从简到难，梳理一遍，编辑成册。理、化学两册，火炮另外编辑成册，明白吗？”

周延儒磕领旨，久久未语。

这放一放，不知要放多久…

“仙居楼！”

梁福一惊，杨帆发火他是见过，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戾气上脑的样，赶去拨银两。刚从城郊回来的章尧还没坐稳，便从内院传来杨帆的声音。

“难，这东一斤西半两的，凑起来也不足五百来石，这米价如今升到了四两一石。这陆一川真是吃人不吐骨。对了，爵爷，刚才顾家的人来了信笺，给您的。”梁伯将顾之卿的信笺递上来。

这几日西市、天桥，都有陆一川他们开棚施粥，雪也停了，城里边饿死人、冻死人的事情也少了，但是城外依旧由大批大批的人饿死。据章尧、刘晖的消息，这城外又开始有吃人、刨新坟的事情了，杨帆在五日前，便派了民工去城郊搭棚，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晚上也有个住。

梁伯急急忙忙跑过来，：“爵爷，三百石黍米已经送过去了，可也撑不了几天的。”杨帆思忖片刻：“三万人，每天先供应一百石，尽量熬稀一，现在最重要的是饿不死。对了，去顺天府收散粮的人如何了？”

杨帆看完信笺，沉默片刻，满脸沉：“多雇人，继续去收散粮。四两银，五两银也得收！这陆一川如今收老多少银，老定有一日叫他统统给我吐来！”

…

朱由检挥了挥手，：“行了，如今所有的奏折都由朕亲自批阅就是了。老学士只需稳定朝纲，派人辅佐好凌河伯妥善安置难民，其余的事情，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