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帆这话说得还是保险了一，单单这天桥八家，当然洛家早早收拾了。这七家的家底，每家少说也有个十万白银的家底，更别说顾之卿的当铺行当了，钱货通，得差不多已经是无本买卖。

利民当的货还在收，梁伯、孙伯这两天累得腰都快折了。无奈，杨帆又聘请了几个小伙计，让三老慢慢带着，就当是学徒了。祖泽去了山东，孔有德那兵油占山为王，东抢西抢的，真的和个土匪没什么两样。

絮儿已经康复地差不多了，整天不是抱着小白在屋里看书，就是跑到奇斋看那些老师傅们玻璃。这当铺中昨日收来的价值五千两白银的货，都统统用铜钱支付的。拢共好几车，由那些当铺派来的人拿拉，人扛的带走了。

“杨爵爷，您可让咱家好等啊。”

的东家各自回去，没给葛聂好脸看。葛聂呢喃自语：“这天桥下的生意，看来没这么好啊。”他不是傻，也看得那几位话中带着刺，面不善。

“托杨爵爷的福，如今咱家也是娘娘边的红人了，往后这奇斋的生意红利，还请杨爵爷多多关照则个。”

杨帆现在苦恼的是，无论怎么搞，都不成型。科学实验搞了一半，杨帆的耐便被磨光了，看了看库房剩余的银。好在从葛聂那拿了一千两回来，不然这当铺真的要山穷尽了。

杨帆拿着个圆底的玻璃瓶，搞着那“蓝鼻涕”当然，鼻涕是祖泽那傻大叉说的，其实就是一简单的塑料原。松香、虫胶，还有那“绿矾油”，再搞上棉絮等原料制成的半成品。

这奇斋的晶琉璃也总有个度，几天下来后，销量明显少了不少，然而债的已经来了。里皇后娘娘派来要账的总公公在奇斋喝了半天茶，左等右等也不见杨帆来。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地把杨帆给盼来了。

“王公公，什么风把您给来了？”这人也是老面孔了，当初传旨给杨帆的便是这位，还送给杨帆一条“大黄鱼”，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回报了。要账总免不了和银打，这一来二去的，油自然少不了。

钱监司那里的铜钱又是哪里来的呢，自然是多年来税收的零、铸钱剩余下来的。这些铜钱，赈灾去又沉，胡发放吧，又容易通货膨胀，所以就一直堆在那里。这个消息呢，杨帆还是靠章尧知晓的。

这铜钱是从哪来的呢？自然从钱监司那里拉来的。如今这铜钱泛滥，除了吃个烧饼买个菜，还能用用，大抵都不兴用铜钱。不过这些当铺为了打垮利民当，就是杨帆有一枚铜钱都要榨他。

当然拿来用，还是经过了朱由检同意的。下财政张，杨帆信中说不一个月，能够来五十万白银上缴国库，不由让朱由检为之一震。五十万啊，要知大明一年的税收拢共就四五百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