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完豆腐脑的杨帆，整了整衣服，将一旁的黑匣背在后，拿起车边的油纸伞，朝内走去。一素衣，踏在了落雨滴答的青石砖上。去过北京，看过**，拍过太和殿的他，今日终于步了这座紫禁城的原有建筑。

没过多久，殿内便传宣杨帆殿的传唤声。一声声传递去，今日的正主，终于是要登场了。殿内的、还是殿外的，甚至整个京城收到消息的官商，都在看着一场无理取闹的封爵。是的，无理取闹。

“竖，你会不得好死的！”

还是如此气派、庄严，绕过奉天门，最大的皇极殿，在细雨纷飞之中，巍然而立。杨帆撑着油纸伞，缓缓往前走去。三人依旧面朝北跪着。

“草民杨帆，叩见圣上！”杨帆并没有上前，而是直接跪在殿门边上。

“昨日朕下过旨，杨帆大战有功，本应效忠朝廷。奈何不愿为官，所以朕便赐他凌河伯，以彰功绩。诸位卿意下如何？”

是王岚这个右佥都御史了。正死跪在殿门前，不肯起来，脸难看得不行，也只有三人，撑得下来。

后的一同僚皆附和：“请圣上收回成命。”

“如此封爵，天下人不服！”

“圣上，昨夜六科给事中冒死跪在殿门前谏。一战封伯，这个开不得，请圣上收回成命。”张至发列“请圣上三思。而且杨帆形迹可疑，那放走四千俘虏，便是一大罪，这样的人，若是赏而不罚，恐难堵天下人悠悠之。”

但这个无理取闹，一旦由朱由检挑的，便多了一丝古怪在里边。到底，这个年少气盛的皇帝要什么？

方有成也在这三人之中，一凛然，丝毫没有疲倦之。张至发多看了方有成，了“在下一定不会让人得逞的！”便迈着步走皇极殿中。

站在三人右侧的杨帆停住了脚步，看了一，一个是老熟人，方有成，还有两个，似乎也见过，就不知名号罢了。他将伞放在几人边，留下一句话“你们，代表不了天下人。”他撩起长衫，登上汉白玉的台阶，大门俨然，朱漆镂雕，气派非凡。朝中群臣，包括朱由检，都看着这个刚刚走殿中的少年。

每有人劝阻，便呼：“请圣上收回成命！”喊给谁听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张至发今日特地最后一个，对于还在守的几位下、给事中的同僚，欠一礼，：“朝之肱骨，大明有了你们，才不会亡！”他没有跪在这里，不代表他同意杨帆封伯。谁跪在这里不重要，但必须有人跪着，这是态度，代表群臣的意志。

“免礼平！”朱由检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想从杨帆脸上看到一丝震惊。因为他们见过。不过很可惜，杨帆并没有抬，始终谦卑地低着，即使站起来退到门的最边上，也未曾抬起过来。

只是在杨帆走过他们边时，终于开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