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着，又落泪，诉苦：“等当了这铁猫，也不知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一家五人都等着吃饭，唉…”说着，便要摇离去。

秋风萧瑟中，杨帆抱着那只铁猫，不觉手有些重了。这买的，不只是一只铁猫，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负罪…

“大官人，我就不瞒你了。犬看病真的需要二十两银。至于多要的十两，是用来一家五人活命用的。你行行好，三十两，把这猫买走吧。”老角泪依稀，真的是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

“行，你愿意卖，我愿意买。三十两是吧，这五十两的银你拿着。”

“公啊，小老儿也是个老实人。不坑人。这猫珠挖了，还能当个扇坠。这瞎猫还有什么用，我劝您还是别买了。”老叟也是个实在人，不想杨帆吃暗亏。“您家大人来钱也不容易，不能坑苦了别人。”

杨帆从怀中掏那锭大银，笑：“三十两，卖吗？我不在乎它瞎不瞎。我又不拿它逮耗。反正看着喜，三十两买个兴。”

“老伯，这铁猫卖我如何？”杨帆问。

杨帆拦住老叟，问：“老伯，方才你怎么不去当铺？为何到现在才去。”

老叟将铁猫和那还没捂的二十两银给杨帆，拜谢：“您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说罢，转缓缓离去。那背影，略显沧桑。五十两，让这个曾经一个当过公爷的富家少爷，可以如此低哈腰，低声下气。岁月，真的可以磨砺一个人。

“您真要？”老叟听到三十两，也是咽了咽，这三十两，对于一家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那好，话小老儿已经撂下了。您真要卖我也不拦着。”

“好嘞！”胖员外拿两锭雪白银，先不着急给老叟，端起铁猫，小心地扣着珠。“还真沉。”他嘿嘿一笑，轻松地取下了两颗珠，将那黑铁猫还给老丈。

“这位公，你是没吃过苦。如今世事人艰，好多人都解不开锅了，才把祖传的宝贝都拿来当了。这京城的几家当铺，都趁势压低当银。这铁猫，竟然…竟然只给三两银，这，这不是欺负人嘛。”

笑着。

老叟摇摇，：“也罢，也罢。二十两，就二十两吧。”

周围起哄地人也不闹了，似乎也同情起老叟来。胖员外思忖片刻，：“老叟，我也不多说了。二十两，两颗猫珠。剩下的铁猫，你就是卖到铁匠铺，好歹也有个几两银，我刚刚掂了掂分量，不像是普通的铁，想必是百炼铁。”胖抠得很，就是不肯三十两银。

“二十两，收好。”一笔买卖成，胖乐呵到不行，小心地用一块布包好那两颗猫，走人群。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去，好戏看完了，自然没有兴致再呆在这里了。老叟了角的泪痕，呢喃自语：“这瞎猫还有谁要啊。也罢，都当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