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子脚下杀人

富家翁牵着骡子，终于来到了京城。

“真大，老祖，这里真大。”杨帆看过古城，见到顺天府的城门，还是被惊叹到了。不由地想起小学课本上那句算是自我chui捧自己祖先的话——这是我国古代伟大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是啊，真大。不知dao有没有我们住的地方。”富家翁的话有些凄凉，像个孤寡的老tou儿，更像是一zhong兔死狐悲的伤gan。袁崇焕的死，对于老祖的影响很大。如果不是杨帆，他都不想chu山了。

“这么大的地方，我猜。一定有一家很大的客栈。不，最少两家。”杨帆看chu了老祖的失落，信心满满地说dao。

“也许吧。”老祖稍稍振作了一下，牵过骡子，吆喝dao：“进城喽。”

只换来城门口一群人鄙夷的yan光。站城门的兵dan子歪着帽儿，吐chu句“乡ba佬”富家翁不搭理他，逗弄着骡子，始终没有正yan瞧过那兵dan子一yan。

“给老子站住，说你呢，乡ba佬。”兵油子往一边吐了口唾沫，长枪拦住富家翁模样的老人。

杨帆以为老祖没听到，拍了拍他的肩，小声dao：“老祖，这兵dan子找茬呢。”

那个城tou的兵油子就听见老祖两字，yan中闪过一丝光，果然是个土财主。“唉，老子叫你站住！”长枪拦在富家翁的面前，猢狲脸的兵油子ca了下鼻子，dao：“jiao钱。”

富家翁摸了摸骡子的tou，dao：“这位兵爷，什么钱？”

“你guan什么钱，jiao钱就是。”猢狲脸推搡着富家翁，yan看就要将富家翁推到城墙了。“天子脚下，就是有你们这zhong刁民。如今国难当tou，就不应该jiao些钱吗？”

“这么说，这钱是圣上让收的？”杨帆吃惊dao，这样的jiao税方式，和抢钱有什么区别。若是真是崇祯小皇帝让收的，这顺天府不进去也罢！

“你真刁民，有你说话的份吗？胆敢质疑本兵爷，想蹲大狱吗？”

杨帆看不惯这狗东西的嘴脸，便dao：“这顺天府天子脚下，竟然还敢有人私设公堂，妄加罪名，可知死罪？”

兵dan子一愣，长枪指着杨帆dao：“谁私设公堂了？你这刁民满嘴胡言，定是建nu派来的jian细，来人啊，把这老tou和小子带回衙门！”

“这位兵爷，这老爷子岁数都这么大了，就行行好。”妇人站chu来说了句话。杨帆暗dao看来在古代，弘扬社会正义的氛围就这么优越了。怪不得如今不扶个老人，都被骂作dao德沦丧。看来还是劳动人民心chang好。

“臭娘们，老子的事也敢guan。”长枪转向妇女脖颈，抵chu了一丝血“活腻歪…”长枪折断，老祖那拇指直接nie在了枪杆，握住枪tou，直接cha进了猢狲脸的天灵盖。

“大明的将士，还在关外浴血奋战！你的枪tou，却指向大明的子民，该杀！”杀人不眨yan，老人确实没有眨过yan。

老祖的举动却吓了杨帆一tiao，两个月，从来没看见过祖大寿杀过一只ji，突然来了这么一下，连杨帆都吓得脸se有些惨白。

刚刚惊魂未定的妇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尤其是那猢狲脸耳鼻孔中liuchu的血，尖叫dao：“杀…杀人啦…”

一旁的那个兵dan儿也被这血腥画面震撼到了，吓得枪杆子都拿不稳了，直接跑向顺天府衙门。祖大寿似乎觉得是干了件微不足dao的事，摸着骡子上的那撮mao。骡子打了个嚏，弄得富家翁一手的口水。老人嫌弃地在骡子的鬃mao上ca了ca手，淡然dao：“小子，咱们似乎要等等才能进城了。”

一旁是tou上cha着枪tou，死得憋屈的猢狲脸…嘴角的血迹还未干，杨帆有些作呕dao：“老祖，咱们商量个事。”

祖大寿问dao：“什么事？说就是。”

“就是以后，杀人的时候，提个醒。我…yun血…”

祖大寿将沾血的手在杨帆的肩上抹了抹，dao：“提醒你太麻烦，你知dao的。我们带兵的，动不动就要东征西讨。不行不行。”

车ma都堵在顺天府城门口，很快，衙门的兵ma就赶到了。胆敢在天子脚下杀人，这人是吃了天大的豹子胆了。

富家翁看着yan前数十几个官兵，波澜不惊，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最前面的府丞翻下ma，跑到尸ti旁边，看了yan死得不能再死的猢狲脸，再看到那直入天灵盖的枪tou，少了三寸，也就是说至少大半的枪toucha进了猢狲脸的tou颅里。

若是在平日，这样pi大点事他guan都不会guan，但今日不一样，刚刚死在城门下的，便是他一个远方侄子。本想派个有油水的活给这个侄子，没成想…府丞打了个寒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