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在武装起义中土崩瓦解,然后新的统治者上台,为了避免前人的失误便制定一些防范措施,但行使不了几年,完全不了解民间疾苦的继承者们便开始了新的循环。因为中国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这个循环的过程也比较漫长。”
“所以您想终结这种循环!”他吃凉的长大了嘴巴。
歇够了的我再次站起身开始了我的散步,他也急忙的爬起来跟在我身后:“我没这种能力,但是愿意去尝试,如果我能让中国的那些新贵们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也许这真的是一种终结,可又有谁能说得准不会出现新的问题?也许这又是一次三百年的周期,但那已经不是我要考虑的。毕竟中国的历史就是在这种发现问题并改正问题或是死不悔改中走到了现在,我们从没有根深蒂固的某种社会共识,也没有能延续五千年的贵族,即便是被尊崇了两千年的孔家也在新中国失去了所有的贵族特权,所以我一直不在乎雨光能不能继承家族的产业,毕竟中国人就是在五千年的变化中才诞生了与众不同的文明。”
这一次他陷入了长长的沉思,我说的东西在中国人看来可能很好理解,毕竟我们天生有种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劲头,可对于认为皇族不可侵犯的日本人来说,这种言论未免有点耸人听闻。日本人常说我们并不是那个强悍无匹的汉民族,但是正像我说的,真正的汉族在黄帝带着部落进攻萤尤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所谓的汉族就是民族融合的产物,坚持什么华夷大防也是徒惹人笑,但这不代表我们就能无条件的接受所有外来文明,对于我们来说文明延续的根本其实是个人价值观与国家价值观的取向。这绝不是海岛国家或是欧洲文明所能理解的。要说现代社会有什么相似的结构,那也只有一些移民国家才具有这种雏形。
“你看!”我指着不远处正在兜售冷饮的小贩,和熙熙攘攘的游客说到:“因为金钱的原因我能享受到较为清净的沙滩。
在这些人眼中我们的确是在享受着少数人的特权。但是除去这些外在的原因,当我们同样的身处大海时,却平等的让人胆寒,任何一点潮汐的变化都能让我们无差别的去死亡。绝不会因为我的社会地位较高就死的好看一点。几千年以来,中国的统治阶级就是忘记了这种平等才会导致自己的灭亡,日本会不会走上我们的老路?这一点我从来不去操心。但是我知道新中国的奠基人从根本上已经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只是世事无常,再强悍的开国之君也无法干预自己死后的国家。更别提任何一个皇帝都只是平凡的人,而不是神仙,他们也会犯下各种错误。那么以史为鉴,活着的人享受着的人有义务去防止堕落的发生,不管他们的地位多么卑微。只要螳螂足够的多就是坦克的履带也能阻止!如果社会需要一个祭品,需要一个使人们警醒的倒霉鬼,那么我将微笑着做冲在最前面的人。”
“但是如果这只是您的一厢情愿,”可怎么办?通过我的观察,大多数的中国人似乎已经抛弃了社会责任感!”
“是的!既然有抛弃,就必然有重拾的那一天,鲁迅先生说: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消亡!而中国的历史已经证明了,我们爆发的次数远多过消亡。虽然我个人并不喜欢那种:老子曾经天下第一!的大中华情结,但正是这种想法让我们一次次的重新拾回往日的荣光。每当中华文明极度沉沦的时刻,却正是在这群市井之徒中诞生出新领袖的黎明,而如果我注定只是为了某种变革成为一个垫脚石,那会让我感觉荣耀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