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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最荒谬的事(2/3)

而他面前的桌上,酒席早已备妥。见林培之快步来,季煊便起相迎。

季煊一惊,细思他的话,不觉患得患失,半日不语。他对荼蘼自是疼骨髓的,但为了女儿而放弃整个季家百年忠良之名,却也是他无法接受的。林培之见他神情,早知心意,因叹了一声,举箸让:“叔父请!”竟是反客为主的低大嚼起来。

他到季府时,天已暗沉,季府大厅灯火辉煌,季煊独自一人,静静坐在堂上。

林培之微微松了气,:“这便无妨!且待我明日再说!”顿了片刻后,他竟又忽然问:“若是事情无可挽回,我想问问叔父可有抗旨的胆?”

季煊迟疑片刻,才:“请王爷稍候!”言毕挥手召来一名婢,吩咐她去请荼蘼往西园苑。那婢答应着,快步的去了。季煊这才起:“王爷请随我来!”

林培之迎面朝他一礼,:“小冒昧,还请叔父大量!”

向玖笑:“京城风原有可观之,又有季家小在,王爷多留些日亦是应该的!”

季煊微微一震,林培之的坦然,让他没法再说甚么,也更无法再追问下去,顿了一顿后,他:“不知王爷下一步有何打算?可否如实告知?”

那侍卫朗声答:“那人此刻正在门,属下问他因何而来,他答说侯府刚刚得了旨意,要宣他们大小为昭德殿御书房女史!”

林培之便也起了随在季煊后。二人绕过前厅,沿着一条青石板路一路向西行去,行了约莫顿饭工夫,季煊才指着前方:“前面便是苑,王爷可于亭内稍候!”

向玖答:“倒未听说,不过消息来的原没那么快,总得到明儿!”

林培之也并不客气,很是脆的在席上坐了:“事关皇室颜面,恕我不能宣之于!”

林培之,仰看看西面红霞,却又是一笑:“又是黄昏了!”今夜,要不要去看看她呢?或者,自己该提前将有些事情透给她知,免得她措手不及。这般想着,他却又不禁摇了摇,那个丫,脑里九曲十八弯的,世上怕也没有多少东西能让她失措。

林培之脆问:“圣旨可曾有言令荼蘼何时?”

林培之止了步,躬:“谢叔父!不过小侄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他正想着,却听一边脚步声又响,有人已朗声:“禀王爷,清平侯府来人相请!”

林培之骤然一惊,险些没跌落手酒,沉默了一下,他将酒给向玖:“备!”前来禀告的侍卫忙躬应了,快步下去。林培之拂一拂衣袖,快步的跟了上去。

季煊苦笑了一下,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一面举手肃客,一面:“还请王爷赐教!”林培之既已开门见山,他亦乐得不再绕弯,因单刀直的问了起来。

林培之淡淡:“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小玖,我怕是要在京城待上一阵了!”向玖之母便是他的母,二人自幼一长大,名为主仆,私下关系却极亲密。

季煊一怔,面上神情便有些古怪,却

林培之微怔,迅回过来。略带诧异:“清平侯府?叫他过来!”昨儿见季煊时,他虽语气亲切,态度随和,但却无一句提及荼蘼,让他隐约猜到季煊如今静观其变的心态。正因如此,季煊此刻忽然使人来请,让他在欣然之余也不由颇疑惑。

季煊想了一想,方摇:“这个…倒是不曾提起!”

林培之连也没回,只淡淡:“向玖,你来的倒好,陪我喝一!”言毕将手酒随手一掷,已抛向那人。向玖吃了一惊,赶忙伸手接住酒。犹豫片刻,毕竟仰喝了一

林培之扬了下眉,没有答话。自打妙妃过世,他只在服满之日来过京城一回,所为自然有因,却想不到,终究还是避不过这事。向玖过来,将酒递换给他。他随手接过,忽然问:“可有甚么动静没有?”今儿自己得似也有些过,希望不要带来更大的麻烦才好。

“小侄想知,叔父今儿见了我后,明日是不是也会一般的见垣驰一面呢?”

有一番意趣。枫香亭侧,几丛开得正好,艳的粉黄,清幽的香,初秋之景。一旁另植了些许果树,枝硕果累累。别有一番异样情趣。

有人在不远轻轻唤了一声:“王爷?”却是自南渊岛随侍而来的侍卫向玖。

季煊见状,毕竟叹了一声,便也举箸相陪。林培之吃得虽快,但他毕竟皇家,仪表气度均无可挑剔,便是大吃大喝之余,动作却仍不失优雅,并不显狼狈。季煊见他用毕,便自唤了人来服侍,林培之净了手后,接过清茶漱之后,这才开:“我想见一见荼蘼!”

季煊叹:“王爷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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