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还是诧异。诧异于他的寸步不让与自信十足。
林垣驰静静看他,然后突如其来的勾了勾嘴角:“王叔有把握而我没有,所以,我根本不会多此一举的去问她的意思!”这话说的太过坦率,坦率的让林培之为之愕然。
他失笑的摇了摇头:“垣驰年少有为,皇位继承有望,又何必…”
林垣驰不等他说下去,便一口截断了他:“皇位于我,不过是自保之道,我要活下去,便要争到皇位。她却不同,她于我,是今生的意义!”
这话内里大有玄机,但却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如此隐晦的点出。
林培之的眉拧的愈的紧,半日才淡淡道:“若自保犹且不能又何谈其他?”
林垣驰眼角微微跳动,缓声道:“王叔是在暗示甚么吗?”
林培之安然往后,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慵懒闲适的微笑,却岔开话题道:“今儿这家‘四平茶楼’可真是有幸,只这片刻工夫,便有三位王爷来过!”这话里头,却是隐含提醒,提醒林垣驰,桌上弃置的那个茶杯是谁曾经用过的。
林垣驰沉默不语,半日才道:“谢王叔提醒!不过有句话我亦很想提醒王叔!”见林培之挑眉,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后,他才缓声道:“我不知王叔有否想过她这般坚决不愿嫁我的原因,我知王叔虽远在千里,但对京诸事却仍了如指掌,否则亦不能如此!”
林培之轻轻点了下头,却微笑道:“有句话是你适才曾说过的,我并不介意现下便将它再还给你。”顿了一顿后,他笑道:“那就是,既无把握,又何必多想多问多考虑;既然想要,又何须瞻前顾后思虑来去!”
林垣驰骤闻此言,目精光骤然一现,深深注目看了林培之一眼,忽而长身而起道:“王叔请容小侄告退!”
林培之则大度的摆了摆手:“不送!”
直到此时,林垣驰才伸了手,拿起桌上已冷了的茶,仰头一口饮尽,含笑向林培之道:“这云雾茶虽是市上精品,但其滋味比之季氏的云雾茶,却还是差了不少!”
言毕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而去。
林培之瞧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觉有些好笑的扬了下唇角,在林垣驰的手刚刚碰着门沿时,他却忽然道:“这茶的滋味,依我看,其实是不差的,不过可惜,你适才喝的却是冷茶!不论怎样的好茶,放得冷了,滋味总是要欠了一些的!”
林垣驰微微一震,却没回头,只淡淡应道:“谢王叔指教!”拉开雅间大门,快步而去。
林培之伸出修长白皙的五指,漫无心思的在桌上轻轻叩击,出清越而有规则的声响,半晌,才摇了摇头,忽而扬声叫道:“向玖…”
门口向玖应了一声,很快便走了入内,肃立在林培之跟前。林培之径自沉思,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半日才淡淡道:“没事了,去结账!回府后,替我具折求见皇上!”
向玖一怔,瞧了林培之一眼,却是欲言又止。林培之看出他的神情,不觉一笑,悠然道:“我只是想,使人查出来的东西,终究不如将来有人亲口告诉我的好,你说可是?”
向玖对他的这句话却是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却又不敢多问,只得茫然的眨了下眼,半日才含混的点了点头:“爷说的是!”林培之哈哈大笑,立起身来,潇洒摆手:“走罢!回府休息去!今儿晚上爷还有事要办!”
向玖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他是一脑袋疑问,却不敢追问林培之,只得强自忍住,但心却似有十万八千只耗子在使命的挠着他的好奇心,痒的——真是钻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