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珍珠迟钝的，哲米依急了，推搡她“你说说，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

哲米依侧面过来，说：“你可别说梦。真是奇怪，我这些年来，总有那似梦还真的觉。”

集齐只斤泽中所有回纥兵丁，并李豫的东卫率和程元振的内飞龙使，尚不足三百人。因急着赶路，所有人都骑，默延啜稍作乔装以防他人认。当日夜到达特尔里，哲米依拿肃达给她的腰牌，果真无人阻挡，顺利通关。

沈珍珠脑中一，稍稍清醒了，默了半晌，说：“你说的那，我倒是没有。只是近些年来，我睡后总梦，有些梦好真实，好琐碎。过了许久，再回想过去，竟一时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梦了。”说毕，轻轻叹息，闭上睛。

默延啜，又侧过去问沈珍珠“你？…”

“唉，现在可汗这般对你，你这般对可汗，”哲米依侧回，依旧平躺，呆呆的盯着粘帐青灰的篷“对你来说，是真还是梦呢？我是真希望，你能与可汗相依相守在大漠草原。”她静等沈珍珠回答，却半晌了无声息。侧看去，沈珍珠鼻息均匀，已经睡熟了。

在上颠簸一天一夜，沈珍珠累得够呛，哲米依虽是在上长大的，因为来返赶路未来得及休息，也不比沈珍珠轻松。二人同居一个毡帐，并排比肩躺着，慢慢的叙话。

沈珍珠轻叹：“是啊，就象梦一般…”

哲米依：“你又来回纥了，我总想起当年我们相识的情景，倒好象就在昨天一样。没想到我也当了大唐的王妃，这六七年时间，真快。”

默延啜倒是沉默小会儿，方缓缓说：“好。”对顿莫贺：“传令下去，赶打行装！”

下去，令詹可明集齐兵，守护哈刺刺合孙。然而若非万不能已，本汗绝不能让咱们回纥人自已打自己。现在，我借殿下的侍从，只为万一两方对峙局面既成，他们能听我号令，擒贼擒王，将叶护及一班主要党羽拿下！”

李豫心中只叫惭愧，回纥人素以上功夫见长，又何尝真正需要他这班东侍卫，不过是借此给足他颜面罢了。默延啜一向自自大，象现在这样特加照拂，倒真有些奇异，与程元振对视一，心照不宣，说：“就全依可汗的。我们即刻发？”

“就是，”哲米依本已累极，这时反倒兴奋起来“有好多事，比如认识承宷吧，他从大唐来，我们就那样莫名其妙的相识了，后来才慢慢省起，这过程，仿佛在什么时候，或者是在梦中吧，仿佛早就经历过一回，奇妙极了！”

过特尔里，是时有时无的戈滩，至天将明时，大队人方停驻下来扎营歇息。现在天气渐，回纥人习惯，从此后要昼伏夜，以节省力和份消耗。

哲米依拉沈珍珠的手：“什么有碍无碍，我也要去，我俩正好有伴。”

“似梦还真？”沈珍珠开始打转。

哲米依坐起，端详沈珍珠面容，满怀悲悯：“你为何如此命途多舛。”

沈珍珠站起来说：“我自然也要去哈刺刺合孙，想必，不会对你们有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