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的大计为重,首要是内部的安定,否则与强敌交战,我方不战自溃。”
田丰看向不远处灯火通明地大堂“你不想掺和进公子间的夺权争斗,但人家未必会理解你地苦心。”
说到这,沮授神情带有些愤然:“主公不过占据四州之地,外头还有强敌环视。曹操、刘表、袁术、孙坚岂是好相与之辈?可叹袁公大业未成。他们就争权夺利起来。殊不知一旦冀州因内乱而败亡,他们所争的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虚!”
“三公子是个识大体的人。”田丰说道。
沮授摇头苦笑。“三公子确有干才,但是嫡庶之分岂可颠倒?有时我想,要是三公子跟大公子倒掉身份,那该多好!”“三公子是三公子,大公子是大公子,郭图、审配他们都选了一方下注,公与你只能两边不讨好。”田丰叹息道。
听到田丰这么说,沮授不无惊讶问道:“难道元皓你决定相助三公子?”田丰不住苦笑:“自从随三公子去青州后,大公子他们就将我看成青州党,即便是严守中立又如何,到头来大公子会领情吗?”
沮授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元皓你变了,只要三公子不放弃夺权,冀州内部必有一场明争暗斗。要是从前的你,应当顾全大局的。”
田丰神情严肃,他将袁尚遇刺的事说出来,并说道:“所以身为三公子的幕僚,我不能陷主人于不义!再则我相信三公子比大公子更适合继承袁公地位子!”
“难道你不怕冀州内斗自损实力,给南边的曹操可趁之机么?”沮授问道。
田丰长长呼出一口气,坚定道:“公与你还是不清楚三公子地才干。不瞒你说,即便脱离了冀州,三公子凭着青州也能雄霸一方,进而成就大业!”
“这怎么可能,青州之地怎可跟河北相比?”沮授惊讶非常,他知道这位好友不会吹嘘,所以震惊于青州的实力。
田丰笑了笑“青州上下经过三年的励精图治,已然恢复了元气。黄巾家眷和各地迁徙来地平民充实了户籍人丁。盐铁、纺织、酿酒使库府积累了钱帛。只要再有三年的囤积粮食,可征调的青州精兵不下二十万!三公子的幕僚中,郭嘉、钟繇等人之谋略更在我之上。张、张辽等人武勇也不下颜良、韩猛之辈。”
即便是去年,袁尚还向冀州索要粮秣钱帛,沮授吃惊于袁尚实力发展之快。
田丰说道:“公与你放心吧,三公子是大度之人,只要他得势定然不会为难你地。”
袁尚进到州牧府中自己地那个院落,许褚典韦和那些近卫就牢牢把守住院落外。一进到庭院,刘夫人跟几个婢女就围了上来。
“显甫,你先去沐浴更衣,待会再进新房。”刘夫人吩咐道。
袁尚点头答应,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跟婢女去香汤沐浴。一会后换上新衣,刘夫人亲自给袁尚大量把关,然后笑着将一块布帛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