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处正在激战的壕沟“黑山军八万人马,后日入夜举火为号。”
入夜,七月的幽州浓云密布、星光暗淡,偶尔有几缕凉风吹散酷热。城内壕沟边和城墙上地冀州联军却稀松疏散。壕沟边的火堆引来无数的飞虫,兵卒们三五成堆地倚靠着打瞌睡。连日地苦战使他们十分疲惫。
营垒内守军兵卒都端着陶碗狼吞虎咽,旁边的将官把木桶中的肉干分到兵卒们地碗中。
“都给我放开肚皮吃,待会可要是拼命地。”将官一边分肉一边吆喝道。
“娘的!再给俺一碗肉汤,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营垒外走进个校尉,他一挥手,喝道:“都他娘给俺起来,抄起家伙,要出城!”
守军兵卒纷纷吞下碗中剩余地食物,互相帮衬着披上甲胃,拿上兵器跑出壕沟集结。
公孙瓒走在前头,他的战马跟长槊都让亲兵给提着。壕沟里黑压压布满了守军兵卒,他们一直前行到冀州军前百步的地方才停下。
接近城墙地一个营垒上,十几个守军眼定定看着城外的黑夜。他们生怕一眨眼就错过那瞬间的信号。
“快看,有火把点起来啦!”“快!点起火让将军瞧见。”那些守军一阵忙碌,在营垒上点起通报公孙瓒的火光。
“将军,后头营垒上点起火啦!”一个副将提醒道。
公孙瓒双眼一眯“上去!”
守军兵卒得到命令,齐声吆喝一阵后奋勇接近壕沟边的冀州“嗖!嗖!”一排弓弩手爬上平地,射倒壕沟旁的冀州兵和胡兵。
“杀啊!”“冲出去啊!”守军在阵阵喊杀声中拥向残缺的城墙和城门。这次冀州兵跟胡兵遭受袭击,仓促间的抵抗显然不敌猛虎出笼般的公孙瓒军。一刻钟后公孙瓒军就蜂拥出到城外,骑兵跨上战马,步卒论起长枪,他们地目的只有一个…冀州军大营!
又是一排羽箭射出,栅栏后的冀州军兵卒反倒不少。火把照的周边通明,冀州军营垒另一边也响起喊杀声。
公孙瓒一声令下,兵卒们毁坏掉营门。
“将军,我军突袭得是否过于顺利?”副将问道。
公孙瓒皱皱眉,但一会后他将马鞭一挥“冀州军被打得突然,肯定措手不及,全军一股气杀进去,烧了他们粮草辎重!”
兵卒们得到命令,一边冲杀一边放火焚烧营帐。
一个百人将让部属将带来的油脂、干草堆到营帐旁,他将手中火把一扔,瞬间大火就蔓延开来。可是渐渐地公孙瓒军兵卒发现不对劲,冀州军溜的极快,一瞬间就没了人影。而营帐着火极快,大火片刻就失控,烧着不少己方人马。
公孙瓒也是刚刚策马进到营垒内,他赶紧跳下马来到一顶帐篷旁,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把后,公孙瓒脸色苍白得可怕“糟了!这满地都是火油,中计了!”
旁边的副将也惊惧非常,不用公孙瓒吩咐他们就吆喝着部属们撤回来。但火势蔓延得极快,兵卒们拥挤着抢路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