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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兵部(2/2)

同时坊间又传另外一个版本,说陆炳本是想要给女儿另择佳婿,结果陆小却不肯,她说:“李公能守礼而不媚上,守礼而不畏上,这等肝胆气魄,当世哪里找去?女儿虽劣,今生亦非他不嫁!”陆炳被女儿的言语打动,这才答应了这门亲事。

此榜一放,新科士无不暗中动,大为李彦直不平,只是士的排名乃是钦定,又没有量化的客观标准,要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也难,只是人心不服而已。

从皇帝地意旨,以为李彦直之才,不当列于第三甲,虽然年少轻狂,但亦无大不敬之,应一甲。

看李彦直时,却见他亦无喜来亦无忧,众人皆暗叹他辱不惊,却不知他之所以不动声,乃因对这个结果相当的满意。只是嘉靖既对他没好印象,赐琼林宴时太监便也没给他好脸看,京中群臣、新科士纷纷见风使舵,个个离得他远远的,只有若有风骨的真士人如张居正杨继盛等才对他不离不弃,甚至对他更加亲密。

嘉靖冷笑:“你当朕是你的玩偶么!”

第二日赐服,后三日李芳领众新科士上表谢恩,人人看着李彦直,心想:“你若肯委婉一不得罪皇帝,这会带的就是你了。”

夏言微微一震,退了半步。

不久朝廷降旨,给众新科士授官,李芳自然就了翰林修撰,张居正也了庶吉士,那都是清要之选。例,二甲第一名以及会元不中鼎甲者,皆得翰林为庶吉士,但李彦直却被派去了兵候任,照官场的认识,到六当差前途虽然好过到地方上去知县、教谕,但却万万比不上翰林!而且李彦直去的门又是兵职方司,这是六最穷最忙又要背黑锅地苦差事,因此士林中大凡有一良心的,无不为这个可怜的李会元暗中暗叹几声,直把他当作命运乖蹇的苦人儿。那些官场中地混混均互相告诫以李哲为鉴,但一帮心怀抱负的青年俊杰却自此团结在李彦直周围,视之为宁折不屈的模范,以大相期许。

嘉靖大怒,掷笔:“那就你来圈!”

京城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李彦直会试之前,门冷落,中了会元之后便闹了起来,人人都视他为即将崛起的新贵,等他被皇帝嫌弃,同利京师分店又门可罗雀了。短短半月之间,风启蒋逸凡便见识尽了天脚下的人情冷,张居正等亦甚不忿,不过这时候他们都忙于观政…这是新中士在上任当官之前的一个程,要到各院衙门转见习…所以就都没能常来。

夏言却捧起笔来,:“请陛下御笔钦状元!”

李彦直持家书去拜会了恩师孙承恩张治,二人便给李彦直媒,定下了这门亲事。

看看气氛张,嘉靖拗不过夏言,夏言也拗不过嘉靖,最后严嵩面和稀泥,:“既如此,便列于二甲吧。”嘉靖不乐,夏言亦不乐,然而两人还是妥协了,夏言奉笔,嘉靖提起,圈定了李芳为状元,将李彦直列于二甲下游。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看李彦直沦落如斯,当初声言要羞辱他地陆炳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派人来宽他,又表示招他为婿之意仍然不改,李彦直本人颇为动,士林亦皆称,联系到陆炳以往对官场清要地周旋保护,便人人他乃真才。

芳虽中状元,见李彦直时却有愧,汗:“芳虽得这状元,实如窃取!”上书请辞,却被张居正等劝阻了,:“李兄若真上了书,只怕反增陛下恼怒,那时彦直恐怕后患无穷!”李芳无奈,只好作罢,众新科士又纷纷安李彦直:“彦直无需苦恼,疾风知劲草,板见忠臣!圣上只是一时蒙蔽,将来必能会到彦直忠君国之心。”

因此士林、坊间均称他们父英女贤,与李彦直地忠直刚胆正是良,便有许多好事的人来帮忙撮合,不久福建方面有消息驰至,却是李彦直家里的回复,在家书中李大树说:“在家靠父母,门靠师友。你中了士是家门大幸,从此便当为朝廷效力,至于婚之事,可听恩师之命良友之劝,不必事事都来跟家里商量。只要你好,家人就跟着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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