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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五犟主考不取偏dian魁(2/2)

众考官与提学都暗中接耳,均想:“不知这一榜的解元会是哪位大才!”

这写榜有个规矩:先从第六名写起,等写完到最后一名,再写“五经魁”…也就是前五名,但写前五名又要倒着写,也就是先写第五名,再写第四名,最后写第一名。

唯有取中此卷的同考官犹自不肯死心,还在那里作最后的挣扎,:“若依大人所言,又该是何等文字,才算是明白通畅的中式文章?”

副主考与众同考官都传阅了一遍,却均:“此文平平无奇,中举倒还可以,若说上佳,恐怕未必。”

他这句话一,场面登时僵住了,主考官大,同考官理,看看各不相下,副主考就要想办法调停,主考忽然仰天哈哈大笑,笑了五六声,蓦地朝案上重重一拍,喝:“嘉靖十一年‘七年的两圣训,你们难都忘了吗!”

这时主考官已经写好了草榜,名次是各考卷的序列号,先由主考将填写好了名次的红号草榜给监试官,中的红号调取墨卷,墨卷调来之后,书吏请发朱卷,与墨卷一起送到正副主考面前,取中前五名的叫“五经魁”放在正中间,查验无误之后才拆号,然后由副主考在朱卷卷面写上该卷考生的姓名,再由正主考在墨卷卷面的右方照朱卷标明名次,再将其姓名、籍贯注明于草榜之中。

考官们虽然已知考卷的名次,可在墨卷拆封对号之前他们也只知那些卷的序列号,都不知自己取中的是谁!

副考官一听暗暗叫苦,知这位主考如今是犟上了,由于正主考在取卷这件事情上权力极大,若他执意如此,那其他人也没办法。

若有机会参与到这写榜的盛会,待见写到这前五名时,那便是**一狼接一狼!由于写榜的规矩极多,程又极长,这日写到亚魁时已是夜,只有解元尚未开封。

之前荐卷被否的同考官则想:“奇文早被黜落,这解元公布来,估计也没什么奇!”

外帘官则想:“尤溪那人至今没见名字,以他的才学名气,不应该会落榜,莫非他果真了解元?”

正主考冷笑:“嘉靖十一年,今上以科考文章,纯正博雅之然无存,乃下旨,切禁会试、乡试取以艰险之词、奇癖之字哗众取者,凡钩棘奇癖之卷,一律黜落!嘉靖十七年,又命各省考官不得以架空翼伪、艰棘怪诞之文为尚,需得明白通畅之制义,方许中式!本朝天之圣训,尔等莫非都忘了吗!还是心中明知,却因为已收人钱财,所以明知故犯!”说到最后两句,已是疾言厉!吓得众同考官都不敢作声。

乡试放榜,多在八月底之前,此时正是桂盛开时节,所以乡榜也叫桂榜。

正主考却笑:“那是尔等光未到!此文之妙,正在平平无奇四字!平平者,中也,无奇者,正也!此文既中且正,却不就是圣人之么?”



那正主考冷笑:“什么声誉有损?什么招人话柄?若是我们这一科取中的,刚好就是那帮铜臭末民(商人)提前要设宴庆贺的那个什么尤溪才,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主考官则抚须微笑,似对这次的取录情况十分得意,蓦地听书吏唱:“第一名,李哲,系延平府尤溪县生员!”

众同考官对望一,不知如何应答,副主考便问:“大人,你说的是哪两圣训?”

放榜的前一天要拆号写榜,写榜之前先撤了内外帘的关防,监临、监试、提学官、提学都要到场,齐聚主考阅卷,场面十分隆重。

全场骤然静了下来,所有考官都僵在那里,主考官更如变成了一尊泥雕,倒是外帘官员先反应过来,纷纷:“果然是他!本科宗师,真是慧如炬啊!”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正主考不但官大,而且又搬圣旨来压人,副主考又不够,因此众同考官虽然不服,却也没办法。

但推荐此卷的同考官却还是不肯服,又上前问:“大人,此卷究竟有什么不好?还请大人明言,免得我们这些打下手的,再推荐上来的卷都不合大人之意,那时不免麻烦!”他故意“不合大人之意”六字,那是暗指主考官意气用事、刻意屈才了!

正主考便从诸已挑上来的卷中取一篇中规中矩的,:“这篇就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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